我几乎可以用分裂来形容我很多时候的生活。
就像好友布衣,我形容他生活在近乎精神分裂中——在酝酿优美诗句的间隙,他要想到晚间的俗人的聚餐来填饱物质的肚皮;在红绿灯闪烁的路上,他骑着摩托的间隙,心里盘算的却是如何接下一个广告单以便多点收入;在菜场买了菜匆匆做饭的同时,他嘴里哼的是他下一首歌曲的模拟调子......很多人,包括很好的朋友都不会理解这种分裂的精神状态,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知道,那时真真实实存在的事实,甚至已变成布衣一个难言的物质命题了。是极度分裂的状态触发诗人的灵感还是灵感幻化出片片分裂的生活状态?就如波德莱尔的狂乱生活却蕴育出美丽而诱人的“恶之花”,谁能解?谁又能真解?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内心极度狂热甚至痛苦的状态下,我却在以一种极理性谈论着下面的课程安排及上课构想;看到花儿就联想起意象形态的绘画构想时,我的面前却闪过不愿看到的某个人物;侃侃而谈的课堂中,我眼前分明幻化出一片绿色的精神彼岸;很多次睡梦中幻化出的奇异幻像,足以导致我描绘出令人窒息的图形;精神世界中谁又能料到我与世俗生活的亲密接触,我做了很可口的饭食支撑我的肉身茕茕孑立;爱的美好期待里永是那失落的泪痕;一方面画面中极度非理性的奇异幻像频频出现,另一方面,我的文章又闪现出点滴理性的光芒......矛盾的个体又岂止体现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这世界的混乱和生存的压力已经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每一个人。我们甚至连特例都算不上。
单纯如我,纯净如我。可是世俗的人物总以世俗认定人的现世价值。一曲闹剧的产生总有盲从的起哄者,又以类乎真的状态演绎出假惺惺的悲剧。
我怜人,抑或人怜我?
我渡人,抑或人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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