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2012-08-31 22: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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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湖兵荒马乱音乐喷泉雨丝中元节 |
总是在最深的孤独里,念着一个,最亲的人。
中元节,天空飘着雨丝,刻意地忙碌和近乎夸张的亢奋,掩饰着埋在心底的疼痛。同事搬新家,二十来个人去燎锅底儿,席间,喧闹成片,却突然间恍惚,跑了神。总是这样,在喧闹中陷入深深的孤独。
一直都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因为,总会在结束后蔓延无边的荒芜。星盘里说,蝎子是神秘而孤独的,她可以很high,却会在瞬间跌落到自己的世界。
雨天的如意湖别有一番情致。雨丝飘落湖面,蒙蒙一片,仿若烟雨四月天;音乐喷泉随着高亢的歌声不停变幻着身段,那种撕裂般的张扬,添了许多市井气息,心底生不出一丝喜欢。急匆匆的时代,哪里都是喧哗,心底的安静澄澈,小桥流水的清新雅致,愈发难觅了。倚栏而立的瞬间,突然很怀念曾在湖边喂鱼的自己,至少那时,没有活的这么兵荒马乱。
16年前,一位我很敬重的老师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那时,被妈妈送到一个不喜欢的学校读书,心中满是抑郁,每天晚上下课,同学们都散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书。那位老师觉出了我的情绪,跟我聊天时,讲了那句话。也在那之后,在那所学校的校园生活一下子豁然开朗,校广播站、文学社、校刊、团里下乡演出……上课之外的时间经营的风生水起。那些年,虽遗憾不是自己想读的学校和专业,却收获满满,以致于成为全校唯一一个没有毕业,非专业,却签到电台的学生。那一年,爸努力说服妈支持我的选择,没有在毕业之后遵从分配回去教书,而是留在电台。
一晃,做广播快十四年了。在做广播的前面近十年里,爸是我最忠实的听众,每一期节目里,我的好于不好他都会一一记录下来,在我回家或者电话的时候告诉我。上班好多年,没有假期没有双休日,偶尔请假回家也是匆匆忙忙。爸经常说:等你有了自己的房子,我去给你做饭。爸做菜很好吃,我们之间也总有聊不完的话。
那所房子,就是我称之为园子的地方,爸没有能够看到,也没有能够在那里给我做饭。那是一个在我极度疲惫的时候,唯一可以放松自己,找到心安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安静下来,跟自己静心对话,梳理杂乱的思绪;在那里,时常会有种错觉,爸总是在慈爱看着我,鼓励我。
……
从单位骑车回来的一路,每个路口都有烧纸钱的人,都是在祭奠已逝去的亲人。看着这些,忽然地,就落泪了。有些事情,从未有勇气真正地面对,鸵鸟一样,躲了这么久,还是不会因时间而抚平。
泪眼模糊中,像是看到了爸在我的对面,听我心里的声音,鼓励我,给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