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驮着沉重的包,公共汽车驮着我。我看着车窗外低低的云朵,也许有人也在群山之上看着我。
这一路,时而艰险,时而开阔,绿色的河在山石之间蜿蜒,遇到岩壁便会泛出白色的花朵。
公共汽车带我在荒凉的贝壳山间行驶,有些孤独,有些迷茫,4个小时的山水穿行,汽车将我抛弃在一个叫“日喀则
”的小城。气候像一个抽水机一样抽走我身上仅有的水分,我枯竭的身体驮着行囊,继续去寻找通往边境的出路。售票员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要离开只能等到次日清晨,可悲的是我厌恶这个城镇,这个满街发廊桑拿比公共厕所还要多的山沟。我站在十字路口向四方眺望,高山在城市伸延的不远处环绕着,这不禁让我想起韩红唱“我的家乡在日喀则,那里有条美丽的河,啊妈拉说,牛羊满山坡……”于是我乐了,这哪里是牛羊满山坡,分明是“小鸡”满山坡嘛。
高山挡住了外界良好的文化经济发展,却挡不住那些粉红帘子后面的交易,高山留不住本应该有的淳朴风情,却招来了一个落后又复杂的恶俗城镇。
找到一个看似正经的地方住下,宁愿看电视里关于“人类预测1亿年后的地球生物”节目,也不想对自己的所在地有任何意识。
日喀则,以后我就叫你日城吧。
若不出以外,5月6日我就站在尼泊尔的领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