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做的梦了,梦里想哭。
想起来觉得荒诞。
小时侯,我家楼上住着3户人家,邻居间关系很密切,几家小孩儿天天在楼里跑,随便进出每家的门,然而惟有一间房,让我望而却步。
里面住着一个老头,从不见他出屋。他的房间在一条黑暗潮湿的过道尽头,白天都几乎看不到过道里堆放的杂物,我也从没敢去过,哪怕在捉迷藏的时候,那里确实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妈妈也不让我去,说那老头在床上吃喝拉撒,脏的要死,我去了会染一身跳蚤,一辈子都弄不干净。
直到有一次,忘了是怎么回事儿了,总之就是进了那间屋,看见了那个老头。他能坐在窗沿上,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瘫在床上。屋里有股腐烂的味道,很乱,屋顶有个小天窗,透着微弱的光线。他问我话,我不敢言语,站在门口处像只小野猫一样随时准备逃跑。老头儿不笑,但脸还算慈祥,他从身上穿着的兰色劳动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带,口袋边沿插着一支笔。他招我,但没说话,打开塑料带倒出些冰糖在手心,伸给我。冰糖很甜,从那以后我常常吃老头给的冰糖。
我从不知道老头儿是谁家的老人,但总会是那3家其中一家的。后来他就不见了,没有哭声,没有花圈,没有议论,像蒸发一样的,没了。那时侯我对死还没概念。
说梦。梦里我站在我家附近的街口看见我爸骑着摩托车来接我,说要大家一起吃个饭。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里面都是那些老邻居,我忘了他们是谁,但又很熟悉。心里热热的,像多年未见的亲人。进了一间屋,很多人,同样和善的面容。大家围着一张床,很干净的床;老头躺在上面看起来很舒适,他身边卧着一只乖猫。老头儿轻轻的抚摩着猫的头,给我冰糖,冲我笑。
我在梦里哭了,没有眼泪。
屋里有条搭毛巾的绳绳
我蹦着跳着怎么也够不着
奶奶揪下毛巾轻轻对我说
奶奶说
快长大 快长大
我推门闯入了七彩的世界
我推门又返回了温暖的小屋
奶奶指着毛巾说不出话
我摘下毛巾对奶奶说 对奶奶说……
人来到阳世上,短的很,短的很
人来到阳世上,短的很……
人来到阳世上,短的很,短的很
人来到阳世上,短的很……
这首歌词出自一位名叫编蓝心的导演,曾经是《综艺大观》的编导,已故。
他是我爸的故友,因此爸爸为这词谱了曲。我很喜欢这首词,然而父亲谱写的曲调似乎有些老土,但这歌属于他们,不容我这样的毛糙小辈随意窜改。经过父亲的允许我在原词曲的基础上从新诠释了这首歌,用一个年轻人的音乐理念,用一颗真诚的心。
此歌也收到了我的录制计划当中,希望唱给爸爸听,唱给在天上的词作者听,也唱给当今年轻的人们……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