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旅行对我们并不陌生,曾经在美国的迈阿密港搭乘挪威籍邮轮经历了巴哈马群岛的海上邮轮之旅。不过,那次全船3000多游客,只有五个是黄皮肤黑眼珠的华人,除了我们夫妇俩,还有三个手持“中华民国”护照的台湾小青年,她们是到美国边打工边旅游的。而这次,几乎所有的游客都是国人,仅有少数几个来自印度等周边国家的外国人。特别地,绝大多数国人都是操着沪语方言的上海人。上次旅行,游客都是三三两两以家庭为单元的散客,而这次的韩国济州岛邮轮之旅,游客则是由各个旅行社招募起来的临时组合,2000多游客分别由40多个导游带队,形成了40多个声势浩大的购物旅行团。
一,登船
邮轮的停泊地在上海宝山的吴淞国际邮轮码头。从无锡去码头公共交通极简单,铁路转轨道交通几乎可以乘到候船大厅。不过,带了海上生活的大行李,自驾车前往则更加便利。我们从无锡出发,沿高标准的省道锡太路到太仓,再转沿海高速,下高速不到5公里,就是码头的候船厅。卸下大件行李托运后,小车可以停在码头提供邮轮游客自备车停车场,价格也还公道,每天每车20元。实际上,我们将车停在收费更加便宜的附近小区里,同样地有保安值班,每天才收5元,比无锡的景点临时停车位还厚道。
按约定,在导游处领取船票后,就可以办理手续登船了。由于邮轮是境外旅行,中国的出境边检是必不可少的。检验检疫,海关和出入境检查一样不可或缺,只是简化了许多。比如检验检疫和海关,就是几个柜台,几个通道,游客拖着旅行箱包鱼贯而行,并不需要检查。倒是出境,检查护照,敲上出境章,做得一丝不苟。
走出边境,扑面而来的就是船方的欢迎队列。先是核对护照和船票,拍摄标准照片。然后,就收掉护照换发船卡。这个和正常的程序有点不同,美国的邮轮是只发船卡不收护照的。也许,这就说明,船方制作的船卡就是我们今后几天唯一的身份证明了。
按照服务船员的指示,在尚不熟悉的多层甲板结构中找到自己的舱位,已经是午后两点左右。房门前,托运的行李已经静静地排列在走廊边。用船卡开了房门,把行李拖进去,放下肩上的背包。匆匆走到自助餐厅,乘着多数游客还在房间里安置他们的行装的当儿,在静悄悄的场合下享用起船上的第一次餐食。
餐后,回到舱房,换好预先准备好的泳装,登上邮轮的顶层甲板,一行三人在空无一人的泳池边上的圆形冲浪池里舒服地接受起海水的冲击按摩。总是比大批的游客早了一步,十分惬意,十分悠闲。
二,启航
到了起锚前的准备时间了,所有的乘客都被请到指定的位置接受紧急状态情况下的应急预案教育。训练如何穿救生衣,如何有条不紊地走到规定的救生艇边上。
启航了,邮轮在不经意间缓缓地离开了停泊位置。虽然济州岛在上海的东北方向,轮船并不走直线航行,而是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实际上,按照船速和正常航海状态,上海港和济州港之间的航行时间并不需要十多个小时。这个多余的航行时间实际上是留给乘客们在海上游戏欢乐的。
很快,船上的演员们汇集到顶层甲板,扬声器也开始播放起煽情的爵士音乐。显然,一个激情四射的狂欢派对即将开始。忽然发现,上海的游客并不像北美的游客一样对劲舞和飚歌有着极大的热情,虽然其中不泛有大量的帅哥靓女,大家都站在两边的甲板上充当看客。尽管台上跳舞的女郎和歌手竭力引领,进入到场地的舞者还是寥寥无几。
三,正餐
入夜时分,正餐开始了。因为食客比较集中,船方把就餐的客人分为前后两批。为了照顾大部分游客看不懂意大利美食的菜谱,也为了迎合中国游客的饮食习惯,菜谱虽然是英文的,但是还附加了简短的中文注释。最有特色的是每道菜的菜式后面还附加了一个国旗符号,意大利菜式的后面标着意大利的国旗,中国菜式的后面就标一面五星红旗。
不过,不少游客并不谙西餐点菜的门道,以为菜谱像中式宴会一样,每道菜都会按着次序上来。每每发现邻座的菜肴和自己的不一样,总要向服务生打听一番。最有趣的是不少人点了一道意大利的名菜大明虾,而有些客人则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点了中式菜肴。看到别人津津有味地享受着意式美菜,而自己盘里的却是宫保鸡丁,居然找服务生理论。可怜跑堂的服务生多为外籍,中文能力有限,还真是难为了她们的耐心解释。
餐厅里与国外邮轮上比较,最大的特点声音嘈杂。欧美人用餐,基本上听不到谈笑声响,即便是侃侃交谈,也都是窃窃细语。甚至是因为刀叉和菜盘撞击发出了声音,都要说声对不起,生怕影响到邻座的食欲。而以中国人为众的餐厅,就像是一间装满了噪音发生器的音响实验室,话语声此起彼伏,越来越高,生怕对面的朋友听不清他的高见。尤其是到处都是上海方言,极易听懂,想不跟着思维都很困难。此时,听得懂上海方言倒成了一大缺陷。
六,公海上的赌场
所谓海上巡游,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公海上。由于船在公海上航行,究竟适用哪个国家的法律便成了谁也说不清的事情了。于是,赌场就成了邮轮上的一大特色。借用一句江湖术语,“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赌桌前人头攒动,不管是经历过澳门赌场的老手,还是初次见识各种赌博方式的新人,都围在赌桌前,好不热闹。只是,维多利亚号上的赌资单位太大,一个筹码就是25美元,所以,观看者众而下注者寡。
七,岛上购物和观光
写日记的时候有人提醒,《维多利亚号邮轮上的韩国济州岛之旅》似乎有点主次不清。邮轮是交通工具,济州岛才是重点,怎么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啊?实际上,号称“四天三夜”的济州岛之旅,邮轮在码头上的停泊时间只是短短地不到24小时。去掉晚上的睡眠时间, 真正踏上济州岛土地的时间只有到港头一天的五六个小时和第二天的四五个小时。而所谓观光,实际上是利用购物的间隙进行的。所以,题目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济州岛的新罗免税商店好像是专门为邮轮的游客开设的。由于生意兴隆,不断地做着改建和更新。投中国游客所好,店内标牌,除了商标名多为汉语简体字,营业员也大多会讲汉语普通话。韩国的化妆品在这里成了商品的主角,也许,大多数游客就是冲着这些物件来的。店里有着“不准摄影”的汉字标牌,假装不懂汉语,偷偷地拍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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