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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抑郁百忧解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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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很奇怪?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那时候就担心我们这个社会用药过度。今天,7%的美国人在服用抗抑郁药(试过抗抑郁药的人还要多得多),广告吹嘘说,这些药可以消除焦虑、孤独和悲伤。但制药公司并不是罪魁祸首。正如艾伦·霍维茨和杰尔姆·韦克菲尔德在《失去的悲哀:精神病学如何把正常的忧伤变成抑郁》一书中指出的,我们现在流行一种”合法毒品文化“,这种文化基于一种普遍的认识:情绪低落是一种病。拉特格斯大学社会学和行为科学系主任霍维茨与纽约大学精神病诊断专家韦克菲尔德令人信服地指出,许多正常的悲伤现在都被误诊为抑郁症。他们还指出,感觉悲伤的能力是一种进化选择的特性,我们或许不该用药物消除。
“忧郁时代”至少已经持续了20年,尽管我们很容易指责自己的文化——对恐怖主义的恐惧,咖啡因过多,靠黑莓机(指一种移动电子邮件系统终端,可配合手机使用。有内置“黑莓”功能的手机包含一个很少的标准键盘,看起来好像“黑莓”,所以得名——本报注)为生,但情绪低落的普遍存在还有一个更为直接的解释。1980年,美国精神病协会公布对抑郁的全新定义。老定义说,抑郁是“感觉郁闷的神经官能症”,是“内心冲突或失掉爱的对象等可识别情况导致的过度抑郁反应”。而当时公布的定义漏掉一个要求:症状相对于原因是“过度的”。事实上,修订后的参照文件没有提到原因和症状。今天,要被诊断为严重抑郁,你只需要表现出5种症状并持续两周时间,这可能包括情绪低落,体重减轻、失眠、疲劳和犹豫不决。这个定义把亲人丧亡排除在外:如果你最近失去一位亲人,出现上述症状就不算病。但是,定义中没有排除其他让我们伤心的情况,比如离婚和经济压力。
即使如此,如果你不介意副作用,用药物消除正常的悲伤就有问题吗?霍维茨和韦克菲尔德对此没有表明立场。他们指出,有些女性分娩时会服用止痛片,即便疼痛是这个过程的正常部分。但是,他们也指出,“对痛苦的反应是我们生物遗传的一部分”。灵长类动物与悲伤有关。人类婴儿会表达绝望以赢得别人的同情。这些悲伤的反应表明,悲哀是遗传的,有用的,它帮助我们从群体获得支持,保护我们不受侵犯,教育我们无论是什么引发悲伤——比如经常迟到而被解雇——都应该避免那种行为。这对人类头脑来说是一种残酷有效的方式,但有意义:我们注定要遭受精神上的痛苦,这样才能做出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