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国庆这几天，驱车几乎有5000公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话，只有一路的逍遥。如今回到写字台前，才感觉到连日的疲惫一起袭来，感觉这橡木的书桌才是我最逍遥的地方。发呆的时候，也意识到写字台的生活和路上狂奔，大体都是不错的生活体验，无奈同一时间只能享受一种，这个大概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地方。

分拣积压邮件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张话剧的海报广告，脑里忽然闪过了很多的东西，记起了很多关联的事情。线头纷飞而杂乱，依稀觉得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所有的思绪最后聚集成那一个皱眉的时候，心中的心情有些无奈。

那是一个小小的偶然的饭局，有一个偶然遇见的美女出版人，作为一个写作者和一个出版人，总会有一些肯定要对的盘口，当时我记得我接着她的话头只说了一句话，就换来了美女的眉头一皱，我便已知道，又得罪了一位。

这些年间，得罪的出版商至少有一打，都是因为那一句话，我并不知道那一句话有什么不对，但是我知道，在这个行当里，这句话不可以说的那样野蛮粗暴，至少不能说的那么早。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见识那眉头一皱。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为了提醒自己，也许只是表示我对于那种遮遮掩掩的厌恶，我大体也不可能同时享受作为作家和作为商人的感觉，之间身份转换的纠结所换来的思维的一片空白总是让人无奈，但是，我自己知道，看到那眉头一皱的刹那，我心中歉意的同时，还有一丝快意。这是单纯的任何一种身份，所不能感觉到的。

这种快意的来源，大概就叫做直白吧。未来，我也将变得更加直白和讨厌吧，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