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年,我初中毕业17、8、9年。因为复读过一年,读了一学期普通高中后又复读了一次。
到今年夏天,我高中毕业14年。
到今年夏天,我大学毕业10年。
大三后的班长说,我们今年五一要回到大连,举办毕业十周年聚会。
我不知道,身在这个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骡子使的公关行业,工作繁忙得连春节都未必消停得了的职位,今年五一,我到底能否抽身去赴这10年之约。
我知道,这10年,我们赶上了很多。
我们“97届”作为计划生育第一代,赶上了香港回归,赶上了澳门回归,赶上了加入WTO,赶上了北京奥运,赶上了上海世博,赶上了广州亚运。我们97届,是幸运的一代,今年,我们中的大多数,将迎来人生第33个年头。
这10年,中华大地,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村有人家盖楼了——那是冬季异常寒冷的北大荒,盖二层小楼一冬天要比别人家多烧2吨煤。村里还有不少人家买上了小汽车,想当年我高中毕业前,村边是没有高速公路的,我在过年回家的路上,曾经把3小时的长途车坐成了一整晚——汽车不断地被路上深达一米多的积雪阻断行程,我们一车男人不得不一再地下车推车,上车取暖,等裤腿子上的浮雪刚融化,就再次下车去忍受裤腿子冻在腿肚子上的亲密接触。如今,高速路开通后,人们的出行终于方便了。可是,我爸爸,一个现年57岁的小老头,年前骑摩托去镇里买菜回来的路上,一着急竟然在高速出口摔坏了下巴。我觉得,对很多和我爸一样的农村人来说,有了高速路,“怎么用”依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不是知道分子,但是我知道,这10年,有些人就突然地远离人世,不知道到哪里享清福去了。
在这些离去的曾经的身边人中,印象最深的是我在《泉州广播电视报》时的总编王成钢。他因为劳累过度,大约5年前的春节期间,心脏病发去世。他的敬业精神,让我们这些后辈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无独有偶,也是心脏病,在前年的大年初三,夺去了我未曾谋面的准岳父的生命。听说,他身体一直蛮好的。他是风光地走了,可是,他留下的一个问题,至今困扰我很深。听女友说,她爸爸生前一直伺候着一帮“神人”,多年来,她爸爸,她爸爸的兄弟姐妹,在这帮“神人”身上投了很多很多钱,据说至少几百万,那是一项神秘的挖宝工程,如果事成,每家每户都能发大财。可是,尽管周围很多人都感觉那是一个大骗局,可是,女友的大姑和老叔们,依然疯疯癫癫地为此执迷不悟。我很惊讶,在北京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农村人被骗子骗得心甘情愿。听说,那个有什么古董还是什么的昌平老头,已经用这个莫须有的“大项目”收来的巨资,在昌平某个郊区村,盖了好几栋小楼。
这10年,我们经历了太多人间悲喜剧。
神马结婚离婚,神马离婚再婚,神马异地分居,神马城市迁居,那些个人经历的酸甜苦辣,与那些不幸突然离去的人们相比,都是浮云,都是浮云。
很欣慰的是,我的95岁以上高龄的爷爷奶奶还健在,特别是我爷爷,虽然帕金森晚期了,手抖得不行,但是整天都精神矍铄,微笑对人。祝他俩都长命百岁!
人生是一条大河,每个人,都是里面的一滴水。我们其实真的很渺小,珍惜今天吧,善待他人吧,就像,面对我们的家人。
兔年就要来了。
玉兔呈祥也好,双兔傍地走也罢,努力做事,善良做人,这样,才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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