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最后疯狂(九)——给辛苦的高考考生们发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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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亲家的戏班子,从早晨就挑了箱子来了,等女客们到了,敲锣打鼓迎接。周司令的娘子有眼病不能来,派家人来感谢盛情邀请。而荆司令的娘子、张团长的娘子、云场长的娘子,还有乔亲家母、崔亲家母、吴大姨、孟大姨,都陆续到了。只有何所长的娘子、王三官母亲的林太太和王三官的娘子不见人影。
西门庆派秘书、玳安、琴童儿来来回回去请了两三遍,又派文嫂儿去王招宣府里请。
中午,只见林太太坐一顶大轿子来了,后面跟了一顶小轿子装衣服。
月娘和林太太见了礼,请西门庆出来拜见。
西门庆问:“欢迎,欢迎,怎么三官的娘子没有来?”
林太太说:“小儿不在家,家里没人照管。”
拜见完毕,西门庆退了出来。
只有何所长的娘子,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来,坐着四人抬的大轿,一个家人媳妇坐着小轿子跟随着,警察抬着衣箱,又是两个黑衣仆人紧扶着轿扛,到了二门里才下轿子。
前边乐队吹吹打打迎接,吴月娘姐妹们迎到二门口。西门庆悄悄在西边房里,放下帘子来偷看,见这蓝夫人年纪不到二十岁,长挑身材,打扮得如粉妆玉砌,头上珍珠翡翠,插着两根金凤钗,身穿大红宽袖五彩绣花银丝麒麟袍子,系着金镶碧玉腰带,下着锦花蓝绸裙,两边环佩叮咚,香气扑鼻。
只看见:
面容娇媚,姿态轻盈。
天生是百伶百俐,身段儿不短不长。
细弯弯两道柳叶眉,直接云鬓;
滴溜溜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光。
娇声好似黄莺唱曲,
嫩腰如同绿柳迎风。
在锦绣堆里成长,却讨厌豪华气象,
从白玉堂前经过,最喜欢淡雅梳妆。
海棠开遍,也不问夜来凋落知多少;
杨柳飘飞,真不知春去飘零去何方。
轻移莲步,有蕊珠仙子之风流;
缓摆湘裙,如水月观音之芬芳。
正是:
这西门庆要是不看见还好,一看见就魂飞魄散,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蓝美女,还没有身体接触,魂都扑了上去。
一会儿,月娘等人把蓝夫人迎接进了后堂,互相介绍行礼完毕,请西门庆出来拜见。
西门庆就是等这句话,连忙整理好衣冠,一本正经走出来。
蓝夫人好像玉树琼枝下凡,巫峡神女出山,微笑着轻声道了一个万福。
西门庆连忙鞠躬回礼,心摇目荡,差点控制不住。
拜见完毕,西门庆退了下来,
月娘先请各位贵客在卷棚里喝茶,然后吹吹打打迎到大厅里,安席请坐,各按次序,于是林太太坐了上席。戏班子演的是《小天香半夜朝元记》。
(《小天香半夜朝元记》讲妓女嫁给当官的当小老婆,守节成仙的故事。)
戏唱了两大段停下来,李桂姐、吴银儿、郑月儿、洪四儿四个妹子上去,弹琴唱赏灯歌。
西门庆在卷棚里,自有吴大舅、应伯爵、谢希大、常峙节陪他喝酒,李铭、吴惠、郑奉三个歌手弹唱助兴。西门庆时不时找借口出来,从大厅窗户往里面偷看。
各位亲们听我说,明月时常缺损,彩云容易飘散,乐极生悲,吃饱了撑着,自然而然。这西门庆只知道争名夺利,尽情淫乐,都不知道恶贯满盈,鬼神难容,死到临头,还这样野心勃勃。
到了晚上,大厅里点起灯笼来,歌手们又弹又唱。还没到七点钟,西门庆陪客在卷棚里坐着,就在席上不知不觉打起呼噜来。
伯爵就开始行酒令,喊他:“哥,你今天没喝高兴啊,怎么都睡着了?”
西门庆说:“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不知怎么的,今天就是没精神,要躺一会儿。”
只见四个妹子又下来,西门庆又来了精神。伯爵让洪四儿和郑月儿两个弹唱,吴银儿和李桂姐敬酒。
正玩得热闹的时候,忽然玳安进来报告:“王太太和何老爹的娘子回去了。”
西门庆就走下席来,从黑影子里走到二门口边上,偷看她们上轿子。
月娘等人送出来,好在前边天井里一起看放烟花。蓝夫人已经换上了大红金线绣花貂皮大衣,林太太是白绫袄子,貂毛披肩,都戴着金钏玉珮。家人打着灯笼,簇拥上轿回去了。
这西门庆正是饿眼望穿,吞下口水,恨不能立刻就飞过去,和蓝夫人成双成对,可惜没长翅膀。只好悄悄从夹道里进来。
真是没巧不成话,姻缘一线牵,偏偏来爵儿媳妇看见女客们散了,正从后边回来,开了小门,不料迎头碰到西门庆,没地方躲藏。
原来西门庆早就看到媳妇儿长得不错,又会打扮,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宋蕙莲风流,也可以算是第二名了。于是乘着酒劲儿,兽性大发,一把抱住她,搂到房里亲嘴。
这老婆当初在王皇亲家里,因为和主子偷情,惹火了女主人,又打又骂,赶了出来。今天又撞到这个机会,有什么不乐意的?于是就把舌头伸到西门庆口里。两个七手八脚,脱了衣服,就按在炕沿上,抬起腿来,被西门庆就耸了个不亦乐乎。
正是:
虽然没见莺莺面,
先用红娘来解馋。
有诗当证据:
月光似水围玉壶,美女如云照明珠。
太守老婆好几个,派人桑下寻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