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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听见我的歌> 七
(2006-06-11 02:36:19)目标出现了，林子发现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站在第六根路灯杆下正左右眺望着。林子看了看表，两点差五分。先稳住，他这么想，别弄错了这人就丢大了。林子开始细细地观察起一杆之隔的这位女孩来——个头有点吃亏，但是皮肤很白，总的来说还不错……
两点整了，就是她……不，还是再等等，这事不能出一点差错。细心的林子又耐心的等待了五分钟后在确信无疑的情况下终于迈出了自信的脚步……
嗨。林子轻松的打了个招呼并向女孩伸出了右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女孩一脸茫然，但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一头多的大男孩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
你是……
横刀。
横刀？女孩的反问句让林子一哆嗦。他强作镇定。
你不是慕容雪吗？
慕容——雪？
有什么问题吗？林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林子一回头只看见此人的喉结。
请问——肇家浜路怎么走？林子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高个子搂着女孩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倒是女孩回头看了一眼还傻站在那儿的林子。开玩笑，两个人的身材跟说相声似的。林子心理琢磨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飘了过来，两个一高一矮的女孩并肩出现在林子眼前。
你就是横刀？高个子女孩带着甜美的笑容问林子。
这一问林子就全明白了。在刚才他自我解嘲佯装问路的时候，余光中曾出现过她们的身影，她们是站在一边吃冰激凌来着。现在眼前的这两个女孩的穿着没一个是按约定好的。
乱了，全乱套了这下子。精，比我还精。今天算是切身体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谚语了。林子一时间无法辨认到底谁是谁了，高个子女孩长得甜美，特别是冲着林子一笑的时候醉人。矮个……那女的，林子这么认为，他在心里不想承认她是个女孩：嘴角还挂着没有擦去的冰激凌，一种在林子看来称得上痴笑的表情在一张以鼻头为圆心能画出一个圆的脸上若隐若现着。最令人不能接受的还是她在林子洞察这一切的时候干净利索地打了个嗝，然后表情依旧。林子不再多加思索，嗝音刚落，就冲着这女子说：慕容雪就是你吧？
女孩的表情夸张得让人有些替她担忧，她抬起头向高个子女孩连连称赞：他怎么一看就知道？
林子苦笑了一下说：猜的。
其实有一个声音在心里久久地回荡着——就这命啊。
你也喜欢看这报纸啊？高个子女孩看见林子手中的导购报说：那我们去逛逛街吧，我们去……
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没逛了！矮个女子兴奋得拍着手。这举动让林子眼前一黑……
林子身心疲惫地回了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不想再在那个地方出现了，这下人丢大了。林子想着想着都觉得无颜面对天花板了，他索性翻身趴在床上将枕头蒙住了头，四周围一片黑暗。姐姐从他的后兜中抽出了那份被他挤压得不成型的报纸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呼——妈，弟弟带着我的购物导报出去逛街啦！
出——去！林子厌烦的关上了房门。
？？？？？？？？？？？？？？？？？？？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又一串的问号。林子回过神来忙翻阅前面漏看的内容。除了两串问号一共有三句话：你怎么了？昏了？有那么痛苦吗？
对不起，刚才起身去了趟厕所。林子在电脑上解释着。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没。你呢？
也没。这次回话明显不如上次利索，林子就明白了。
半天，谁也没有和谁说过话。林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林子想起了在北京漂泊的这两年来，他所经历过的和同龄人相比应该是多得多了。他想起了刚来北京的时候，从那个地下室的日子，在陌生的大街上流浪的日子，在白蔓酒吧开始新生活的日子，一个人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不行的日子直到现在，都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林子在这两年里飞速地成长着，如果不是离开了家独自去体会过身在异乡的艰辛，林子相信自己决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人生阅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明白事理。如果不是这样，他到现在很可能还是个爸爸爱，妈妈疼，姐姐让的小孩。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了，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小男人的肩膀上已经可以承受一些份量了。
我们见面吧。林子打出这句话后思考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点了发送键。林子现在思考的问题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幼稚了，他在想是不是需要去揭开这层面纱呢？他真的很想有这样的一个好朋友，虽然她是个女孩。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子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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