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人的强大竞争压力下,端午节终于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重视从而成了法定大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屈原的国籍不会被棒子抢了去。感谢屈原远见卓识当初投的是汨罗江,他若错投至鸭绿江,今天可能还就真的说不清,咱吃粽子的时候恐怕就更没有棒子理直气壮了。
星期天原本是还要装货的,由于箱子没有按时到,这样我就有了一个完整的星期天以呼应国内的假期,端午节已经被这个假期装点的万分的壮丽,连身在异地的从来都不喜欢吃粽子的我都被感染地热烈起来,打算好好体会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受。
可惜假期的感染力似乎只对上班族有影响力,而对于一个长期致力于温良恭俭事业的家庭主妇来说,这一天和一年里其他任何一天没什么区别,故打电话的时候老婆并没有体会出我这边的思念已经换成双料包,依然在电话里一面漫不经心地听我唠叨,一面见缝插针地不断提醒我:她那边洗衣机里加的水已经漫出来了,炖的水壶已经开了……
我知道此时老娘正坚守在活动中心聚精会神地打着麻将,我当然不能在这个时间段很造次地问候她老人家吃粽子没,对她来说这会儿开个暗杠比吃个粽子更加迫切。我还知道大宝二宝依然活蹦乱跳地在楼下跟小朋友们玩耍,于是我连发十三道金牌令箭却没能把俩臭孩儿拉到电话跟前跟她们的爹地热乎一声。于是我的思念只能浓缩保存,做成批处理文件好再择机发送。
比较幸运的是今天我这里依然有电,而L那里已经四天四夜没送过电了,据说冰箱里的东西都捐赠给街上的流浪狗了,Y连手机都没法用了,我这里居然还能看电视,横向比较的话我还是很满意的。
中午就着李娜夺得法网大满贯冠军的好消息,唱着这个女人不简单,喝了几杯白酒又两瓶啤酒,差点就把自己给整醉了。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喝这么多,还是个结过婚的,不知道这个事儿我老婆会怎么看。
为了和国内的老婆遥相呼应,喝大了之后并没有就势睡去,而是把该洗不该洗的衣服一股脑都扔洗衣机里统统洗了一遍,这么有魄力的行动一般只宜酒后实施。洗完衣服意犹未尽,又打着醉拳拽着拖把把屋子里都划拉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冲了个凉安静地倒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爬起来检查下衣服,洗的也还算干净,于是决定请黑妹的事情就再放一放。以前因为洗衣服这个事儿,老婆总是跟黑妹吵架,嫌她们洗的不净,连三赶四换了好几任,都不能如愿,最后还是把黑妹辞了老婆下手自己亲自洗。老婆走后,曾经一度想把黑妹的工作再次提上日程,现在看来,洗衣服其实并不是个什么难事儿,耍耍酒疯就完成了,不请也罢。
吃饱喝足之后带哈奇下楼遛弯,突然发现自己最近特别喜欢背手,不知道是有了做领导迹象还是人到中年后的必然规律。后来经过认真分析,判断还是因为最近肚子太大了,重心有前移倾向,双手只有放置背后才能保持身体平衡,跟年龄没啥关系,于是大为放心。看来多学点物理知识还是蛮不错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解疑释惑。
正散步的时候,毛塔佬在对过招手“秦锵秦锵”地叫我,我最讨厌黑人喊中国人秦腔,问他们为什么不喊chinese,非要喊秦腔,他们说中国人说话都是秦秦锵锵地,妈妈的,中国话这么好听怎么到他们那里都成了秦秦锵锵跟打铁的一样了?
听见他又喊我秦锵我故作没听见径直往前走,结果他一路小跑过来,说你买的虾放我冰箱里好几天了怎么你也不来拿?这才想起来,确实前几天上班时候买了次虾临时放到他店里的冰箱里,竟给忘了,这才笑笑就跟他过去。
因为刚才略有失礼,就没马上走,在他店里陪他扯了会儿闲话。没想到这小子来G国十年中间竟然一次都没回过毛塔,也是个牛人。尽管他自己都不怎么回去,居然反过来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去毛塔,说他家就在努瓦克肖特,离这里才七百多公里,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那里有牛有羊大米有酒吧有美女好玩的很呢。
丫嘴里竟然把个努瓦克肖特说的跟一朵花儿一样,可见家乡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那么美丽,可是他的话里意淫成分太多,努瓦克肖特我路过一次,从飞机上看到处漫漫黄沙,房子也都是灰顶黄墙,看不见什么绿色,而且飞机一降落,那个温度忽一下就上来了,热的不得了,跟在蒸笼里一样,打死我也不会去那里玩。
我撇了下嘴说你说那么多,里面除了美女我也没听出来有啥好玩的,再说你们毛塔的女人,那个胖!个个都是跟练相扑的一样,有啥好玩?说的这个毛塔佬有点急眼,从兜里掏出来个相片儿,说是他女朋友,让我看漂亮不漂亮,我看了一眼,因为还要拿虾,这次我没敢再说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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