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随笔。杂说 |
过年了,不知道山上的老乡如何?
我的工作是扶贫,我必须完成;山上的老乡,政府要求他们迁移,退耕还林。他们走了,我就没地方扶了,领导会批评我;我如果刚扶完,他们就走了,所谓扶贫也真就没有什么意义。
大年26我最后一次上山,饭店都关了门,劳动局派了一批观察员,专门监督看谁家私挖乱采煤,我蹭了他们一顿饭。
还是出事了,煤矿的事,死了三个人,扶贫时认识的乡长,书记,全部免职。
山西煤多,真多,那么大的一个乡,其实就在一个大煤堆上。但贫富分化严重得很。
村子里几乎快空了,年轻人都进城里打工,留下的大都老弱病残,山上由于挖煤,出现空洞,缺乏水,地里也长不出绿色蔬菜,山女的皮肤黑而且没有应有的张力,病秧秧的样子。没有菜吃却面有菜色。
山上到处是坑木,煤面子,但村民并不富裕,反而很穷,一年1000到2000元。]
近在咫尺的未必就是你的。财富就是这样。
在村长家里,我见到了大公鸡,那种“一唱雄鸡天下白”的鸡,歌声嘹亮,羽毛有着金属的光芒,它的叫声给这个村里带来一些生气。
矿上一般不雇佣本地人,死了不好处理,用的是几乎没有什么身份亲人的河南四川的人.
煤矿没有富了村民,反倒是本分的农民也当不成了.
煤矿,断子绝孙,劫贫济富的活.
年前,由于一场不大的雪,但山里山外就没法通车,我的扶贫物资无法送上去,年后呢,谁又知道呢,有不少是人的原因.
老乡是善良的,他们不想搬迁,下了山干什么好呢?
山是山里人的山,城是城里人的城."我的一辈辈祖坟还在山上呢"一个村民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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