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知道草原是你的家乡,尽管你从来没有回过那里.
于是,从他们的眼睛里你读到了那样的一首诗,关于无拘无束的风,浅色的云,绿色的草场,蒙语中的"胡伦特",还有,还有洁白的哈达,迷人的异域少女和驰奔的骏马,以及马头琴,......总之是一首遥远的的诗,美得让人心醉的诗,
你摇摇头,苦笑.
你没有试图解释什么.
你面对着夕阳沉默,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草原白"使你微微有醉意,你沉浸在歌声中,是腾格尔的歌.
好听,别人说.
我想哭,你说.
的确,别人很难体味出这歌子里所传达的那种心绪,一种作为牧人心理的最基本素质的心绪.
你听到了什么?
莫非你听到那双含泪的眼睛;你听到那条叫色楞格的河;你听到那个叫铁木真的人;你听到还有铁木真那句话:"让我的部落强大起来吧",
你听到的是一段历史的足音.......
他们期待那个人的出现,他能统一整个草原,草原还是蒙古人的草原吗,金人的压迫下,草原已黑暗许多年-------
他能把张开的手掌握成拳头.
他终于踩着长长的红色羊毛地毯,前面是高高的祭台,他是拥有四海的汗,他把贝加尔湖变成仅供他洗脚的盆,西伯利亚是他打猎的花园....
那年他四十四岁.
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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