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嘤嘤,伐木丁丁。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这是乔迁的来历。
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准确,我们不是迁走而是另开会所,新址在省博物馆旁边,其实是博物馆占着黎家的大部分房子,只给黎家留下“听雨楼”的“一得斋”,得一人,得一言而得天下之意。
这是一处四和院。一堵墙把黎家和博物馆格开。
黎总,依旧是该会所掌门。
黎总,全名黎小棉,小名棉棉。他爸就是老黎,想把老宅开成会所,目的是赚点钱补贴房子,老黎不缺钱,可这老屋太花钱,去年就小小修补一下,花了二十多万块。一块瓦就得九十多块钱。棉棉本来想用别的瓦替代,老黎不让,棉棉只好自己去五台山找到古建修复队好说歹说才算弄到。别人说闺女孝顺,老黎心里明白也不说,还嫌瓦的釉子太薄,窑温不够....小郭脾气好,劝老岳父说,这就不错啦,现在的东西跟老玩意没法子比,老东西要找那得找康熙爷要去。
老黎何尝不明白道理,可就那较真的脾气。
新会所名字就叫“听雨楼一得斋”,也不用书法家写字,老黎翻出切菜板,背面就是当年的牌匾,山西巡抚李文谦所写榜书:“听雨楼”三个大字。以前是镀金的,年头久了,只好局部闪光,字看见是突的,摸着是凹的,挺神秘。
“一得斋”三个字,由老黎自己亲自写。
写罢,我说,黎叔,用不用我叫小风来夸字。
大家哄堂大笑,黎叔莫名其妙。
棉棉笑的最欢。
院子大想收拾好可得一段时间,棉棉知道我忙,就没说啥,只说开业叫我去拍照。
临走前,我悄悄问,毛毛的录音电话还在吗,“在--”棉棉低声说,眼睛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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