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的生命价值不仅仅是一只狗,牠与视障者是密不可分的伴侣,牠和他共享一双眼睛,他信任牠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牠的爱给自己。
我相信,每只导盲犬都是上帝赐给视障朋友的天使,而每位导盲犬的使用者,也将狗而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当公交车司机、餐饮业者拒绝导盲犬时,视障者觉得委屈和不平,当导盲犬的身体微恙了,最心疼的莫过于牠那位看不见的伙伴了。
Journey是我与Dian
的工作伙伴,对于牠专注而谨慎的工作态度,是大家所称许的,一月十六日下午,就在我们互道「明天见」的下班时刻,Journey
小心翼翼的带着文升离开办公室。就在富贵一路与明德路巷口的交叉处,一辆莽撞的轿车转进巷口,冬天的阳光总是提前在晚上六点半消失,昏暗的巷口,车子就这样撞上了Journey。心急如焚的文升,一方面担心狗儿的伤势,另一方面又焦急的拍打着对方的车窗,然而坐在车内的妇人,她的回应径向傍晚的气温那么冰冷。「你的狗还能站,证明牠没事」,在看不到车号、车型的窘境下,文升决定返回协会寻求同事的援助。移除了文升以身体作成的屏障,妇人立刻驾着车扬长而去。
事情的始末在第二天同仁们看到地上的血迹而被传扬开来,除了心疼Journey
的伤势和文升的委屈,还有一种淡淡的失望,我的焦点不在谁该对谁负责,因为那是显而易见、无须争论的。然而,我难过的是,在这个挤满三百多万人口的都市里,人心却是如此冷漠,Journey
以声音表示牠的疼痛,下车关心人与狗的伤势或者送狗去就医应该是最基本的礼貌和关怀,然而这位驾驶选择的是逃避,她不仅逃避了最根本的责任,也逃避了自己的良心,更逃避了教育国家幼苗「诚实、负责」的机会。
Journey
受伤了,休息时牠舔噬自己的伤口来缓和疼痛,但仍不忘文升外出时要尽心的工作,文升的心理有委屈、有愤怒,更多的是对Journey的愧疚,而我们也在等待,等待社会大众能对于导盲犬更加的重视,等待我们的教育与文化能更尊重他人的安全,尊重你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