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中午,凤来到广州市脑科医院。凤说:“这是你的转院证明。”
我说:“谢谢你。”
凤说:“治疗有效果吗?”
我说:“有,现在我喝水没有那么呛了。”
凤说:“是吗?”
我说:“我喝给你看看。”我倒了一杯水喝完,说:“只要我坚持治疗,会完全康复的。”
凤说:“你打算回家过年吗?”
我说:“不打算回,在医院过年。”
凤说:“回去过家不好吗?过完年再来医院。”
我坚决地说:“不,我要治好病我才回家。”
凤说:“随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说:“儿子在哪里?”
凤说:“在外婆家。”
凤要回去时说:“坐几路车可去汽车站?”
我说:“坐4路公交车到工人医院下车,到对面就可以坐去赤城的班车。我送你去4路公交车站牌。”
我送凤去坐4路公交车。
凤第二次来广州市脑科医院是2010年2月5日,她和她单位领导来看我。
临走时单位领导把一红包给我,说:“你好好养病,祝你早日康复!”
我说:“谢谢领导。”
事后我打开红包,是200元钱。
凤第三次来广州市脑科医院是凤帮我拿东西来。凤和俩儿子一起来。
俩儿子一进门就叫:“爸爸。”
我说:“小清小华来了,过来,爸爸看看你们。”我很高兴看到儿子。
玩了一会儿,我希望凤快点走,就装着要睡觉的样子。
凤说:“儿子,我们走了,爸爸要休息了。”
小清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我说:“爸爸抱你一下,送你到楼梯口,好不好?”
我抱着小清,送他们到楼梯口。
凤第四次来广州市脑科医院是我出院的前一天,凤、岳母和儿子一起来,帮我拿行李回家。
一般来说,我上午打针,下午去网吧上网,偶尔也逛逛街,晚上看电视。凤给我带来运动鞋后,我还跑步,我对治好病抱有很大的信心。
也许是医生开的抗抑郁药药量过大的缘故,在抗抑郁药的刺激下,在住院期间,我做了几件我现在觉得有点出格的事。
第一件事是无事的时候,发很多短信给我以前的女学生阿玲。在医院无聊的日子里,我想发短信给一个异性。我选择了阿玲,我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我认为阿玲性格比较开朗。在大学时,我和她发过一些搞笑的短信。
我开始频繁地发短信给阿玲。我发的第一条短信是:小燕子,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我在广州市脑科医院。我的病没有好,又住院了。如果你在广州,我拒绝你来医院看我。我不把你当学生,想把你当朋友和你聊聊天。
阿玲很快回短信了:朋友阿航!什么时候给我取花名了?现在放假了,当然在家啦。
刚开始时阿玲还回短信,后来她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不再回我短信。我不管她回不回短信,照样频繁地发短信给她。那一个月,我一查我的手机话费,吓我一跳,短信费30多元!
我怀疑是移动公司计错我的短信费了。一天傍晚我打了移动公司的热线10086:“你好,我这个月的短信费怎么有30多元钱,我没有发这么多短信,是不是你们计错了?”
服务小姐说:“这位先生,您好。您这个月到目前为止,共发了356条短信,收费35.6元,没有错。”
我说:“我不可能发了356条短信。”
服务小姐说:“这位先生,每70个字算一条短信,有时您发的一条短信超出了70个字,就按两条短信计费。如果您发短信多,我建议您订短信套餐。”
我说:“谢谢你了。”
挂断电话,我才明白我在不知不觉中发了300多条短信!我对阿玲短信的骚扰,到过完年正月初二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