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做着一些渺茫的事

直到它在某一年的春天和夏天

先后探出身来，分别捅了我一刀

温柔的刽子手离开时还不忘对我露出两声浅笑

血流到哪里去了，痛又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时常带着两把刀在行走

要走多久多远，我才能突然转身

这是一个未知的秘密

我摸着刀把，感觉自己一直在人间飘浮

像一粒微尘，像风

再也没有人在夜色中紧紧抓住我不放

和我坐在菩提树下的鹰，凝结成一团墨水

山巅上有人在歌唱。人间灯火辉煌

“恨我的人用头颅装酒，而爱我的人，却日夜狂欢

我的存在，已成为我全部的罪证”

我还能用一只眼睛去看，用一双耳朵去听吗

多年吹奏的七孔玉箫，如果不是去了天上

它就一定流落在天边。我所做的渺茫之事啊

我爱过又恨过的人。你们不能设想我来世的样子

像一棵懂爱的老树，掉光了叶子，心空对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