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爱无法还

                        文/野桥

 

★《有些爱无法还》

早晨起来，抚摸熟睡中的儿子
他的头一下从枕上滑落到床边
这种丝毫不知危险的靠近
吓了我一跳。我试图将我对他的疼爱
抱上柔软的枕头。我感到他正用一种力量
和我对抗。我的身体充满了温暖
我缓缓地俯下身去。吻他的头发
他的脸。吻完他的耳朵
我发现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是如此的敏感。就像他写诗的父亲一样
我快速地将他的手臂，藏进被子里
继续读他昨夜读过的一篇文章
——《有些爱无法还》
它从来就是隐藏在最深处
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地剥开
会让你流泪……

★《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牵挂》

儿子，如果我想你
我就绕过檀木林去找你
二十八中是老爸向往而没有读到的学校
现在，你是三.四特长班的一员
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但我仍然担心你上课爱讲话
和喜欢掂量老师份量的毛病
我更担心你中午因饭菜不合胃口而吃不饱
和同学踢球时一不小心伤了筋骨
我找到你时也许不会和你说这些
我只想对你慈祥地笑一笑
抚摸你茁壮成长的身体
我只是来看看你。这是一个父亲对你的牵挂

★《儿子回来了》

儿子回来了
独自啃着他爱死的糖醋排骨
我决定不去打扰他
不给他任何启示和压力
当他享受完这个黄昏
去洗澡，去看书
我只是在床上轻松自如
并把一本书，翻到了最平静的一页

 

作于2007-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