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桥

                           一

 

    昨晚，被同事和朋友从家里强行呼唤出来。在同兴路，在齐齐火锅。我饮了一杯又一杯“丰谷”。然后，开始找“花雕”，没有，继续饮“丰谷”，醉了。在“第五元素”歌厅吊嗓，以一曲把悲伤留给自己，令现场鸦雀无声，最后，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有女士立即奉上拼盘水果，我说我要喝水。水，水，水，我说我从小就喜欢游泳，喜欢仰面躺在水上，看蓝天上飘过悠悠白云，身体像一条光滑的鱼。

 

    很多年以后，我游到了一个名叫水的女子面前。她用青青的桑枝抽打我，向我抛红透的野剌椹。后来，她走了，穿着一件紫衣，像风一样地离我而去。

 

    我唱第二遍把悲伤留给自己时，声音哽咽，有人落泪。我的心，已然在九滨的月光与风声中流浪。

 

                            二

 

    早晨起来，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棕子。然后，去卫生间洗冷水脸，连洗了三帕，觉得酒劲渐逝，清醒了许多。

 

    走到阳台上，看山后的景色。蝴蝶在阳光中飘动，翠鸟在树木间来回飞翔，几只鸽子在半山腰刨食，泥沙如音乐一样的流泻下来。我看得呆了！轻轻地叹一口气，回到卧室翻看吴银兰《不存在的爱人》。这小妮子还让我多读，还说近来脑袋瓜生锈了。我有点晕眩！该找谁去算帐呢？！九滨和那个名叫水的女子，“所有给你的语言，都是一种慢性中毒”！我只有像银兰一样的，“潜回暗处将伤口包扎再撩破，我可以疼得不动声色”！

 

                              三

 

    平昨夜给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就为了给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我是在酒醒后的今天早晨才知道的。那一瞬间，我的确非常感动！我一直把平当成是我的大哥。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各忙各的事，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我们一直在心里，把对方看成是最真正的兄弟和朋友。并一直互相关心着，帮助着，鼓舞着。

 

    但是，今天我不能和平一起喝酒，读诗，不断地夸赞一个如水的女子。原谅我，我的老大哥。明天，我一定和你一起喝“劲”酒。我还想看到你喝醉。醉了，我们沿着釜溪河水，满面红光，旁若无人地行走。有时激动，有时沉默，有时高歌！

 

                                         写于2007年5月18日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