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之后（组诗）

 

                       文/野桥

 

在这之前，你说你一直心疼着一座深山

永远放不下一角飞翔的山峰

在九滨，我说风

你说“你说就不像了”

你轻描淡写的吐蕊

几乎埋没了我对你的深情

 

在这之后，我拒绝了所有的回忆

所有的来访者

只想和你从雪国

漫舞上一片春天的叶子

 

在自贡，我为“愿景”忙碌

为母亲的病虚惊一场

我累了，拖着病重的身体

去釜溪河边看水，和你的灵魂厮守

 

人们四散而去，我如黄桷叶一样湿润

等着擦黑回家，两岸灯火

就像圣乐中的九滨

如泣如诉。漫延到我的梦境

我的天堂。惊醒之后

却已是曲终人散

 

★《3月8日中午》

 

中午，我被一个场景卡住

你也疑似被卡住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

把本该给你的心情，给了别人

我故意给你作对，其实，是给自己要一个理由

卡住了，我被你死死地卡住了

真的，这是意料中的事

不是我不小心，不是偶然

会不会？永远就此卡住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并不想卡住我们的春天

即使我故意将你卡住

你也会像水一样的，从我的恍惚和阵痛中

舒缓而去

你是自由的，你是翻卷的

多么任性而悠远

你不需要被卡住

只是我用词不当，用心的痕迹太重

我被一场古老的爱情

折断了腰肢。我圆满地，完美地

分离了自己。不再说千古，遗憾

 

★《阴天》

 

自贡，连续阴天

我知道，有些事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我在曲折中寻找坚持下来的力量

寻找第一片开放的叶子

 

一个不爱说话，不会说话的人

依然深爱着春天

他憔悴了一些，苍桑了一些

他在等待叶子上的水

掉下来，淋湿自己，汹涌自己

 

阴天，该下一场春雨了

黄桷树上的叶子

酝酿着春意，也酝酿着忧郁

春雨迟迟不下，我迟迟不肯上路

渡不到时间的对岸

 

★《爱也有江湖》

 

爱也有江湖么

我不带剑行走

是危险的，但不错误

 

我曾经埋伏在一些人的身边

现在，一些人埋伏在我的春天

等着看一场落花流水

 

很紧急，很危险，但我拒绝带剑

不愿爱以江湖的形式出现

甚至，不再去路上埋伏

 

爱是一件平常的事

爱是呼吸和心跳

是春天飞来飞去的蝴蝶

 

★《感觉》

 

感觉忽然老了许多

在春风中老去的人

一定丢失了什么

顺着风吹的方向

去找，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再往前走，落叶会和心一起喊痛

而世间所痛之人

正在将一棵千年的古树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