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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时是记忆的碎片,有时是幻想,有时是另一个世界的造访。
另一个世界造访我们的梦,这不是容易让人相信的,但它是确实的。我有过很多次关于另一个世界的鲜明梦境。
有一次在梦中,前一个场景我还在痛苦地爬山,突然我出现在一个荒凉的山头,我的意识变得极为敏锐,空气异常清新,一种无所不在的清凉感觉,我立即明白自己在做梦,不仅于此,我还知道我此时的梦跟平常的梦不同——我在另一个世界中,不是梦,而是真实。我仔细地察看四周,发现地面很平坦,被一层白色的细沙覆盖,而在我站立地方的几米之外,树立着一座油漆雕花的牌坊,牌坊下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古装,在我看着他的时候,中年男子也在试探地窥视我。
我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事实我也不会冒险去打破这种平衡。牌坊和古装男子在这个清凉梦中太诡异了,它不是我记忆的碎片,也不是我的幻想,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跟我梦醒后的那个世界一样真实的世界。这个诡异的世界让我恐惧,如果我去靠近它们,我必然有危险,而如果我不主动靠近,它们也不会对我如何。这就是我的世界和它们世界之间的微妙平衡,就像两条平行线。
另一次在梦中,我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门前,那是在虚空中出现的一道隐秘的门,门事实只是一个虚幻的门框,我站立的那个世界刮着呼呼的大风,虚框后的那个世界却一丝风也没有,异常安静。我立时意识到自己正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一个是我熟悉的梦世界,在这个熟悉的梦世界我很安全,另一个则是我不知道的诡异世界,在这个诡异世界,我永远无法知道会发生什么,会遇见什么。
出于探险的好奇,我还是走进了那个安静的诡异世界,但一走进去,我就再也不敢挪动半步。这个世界非常不同,很安静,天色有点昏暗,感觉是黄昏,远处有荒凉的山坡,山坡上似乎有小路,还有植物。我有想要不要走到山坡上去,继续去探险,但我感到恐惧,这个世界所隐藏的危险是我无法预测的。
在昨晚的梦中,当我在悠长的屋内走廊走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一道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门。门是木门,虚掩着,透出微光。在推开门之前,我就知道门里面的世界必然又是那个诡异陌生的世界,但我还是进去了。
我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下仿佛是无底深渊,我一阵恐惧。同时我还发现在我左前方不远的地方,树立着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的颜色灰黑,看起来不像是固体,但圆形立体的样子又明显是柱子。我再看原先黑暗的地方,发现那里就像乌云散开了一样,现出一片像是绿色草皮的凹地,感觉像是邀请我继续探险,但我恐惧地立即转变我的意识,回到平常的梦中。
别的世界的生物甚至会在平常的梦中出现,它们看起来有一种奇特的怪异。在人类平常的梦中,我指的是记忆碎片和幻想的梦,梦中出现的情景无论如何荒诞怪异,都具有一致性,也就是跟梦醒后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相一致。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是充满侵略和攻击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类把意志强加在一切物体上面,平常的梦世界也是如此,也是一个攻击性的世界。人类在平常梦中,要不追逐,要不被追逐,表达的都是自身强烈的的意志,但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看起来则安静而温和,它不会装扮成外形恐怖的事物攻击我们,它在梦中与做梦者往往保持距离,看似没有任何激情和意志的冷漠,只对做梦者远远地窥视。但因为它的全然陌生,即使它不靠近,仍然让做梦者本能地恐惧。
有一次在我的平常梦中,我前方的道路上突然显现一团灰黑的影子,这团灰黑的影子寂静不动,看见它的时候我就立即意识到它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它让我恐惧,但同时我也知道它对我没有威胁,只要我不主动招惹它。我的梦中景象变换了几次,但这团灰黑的影子一直没变。
在昨晚的一个梦境中,我出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空气清凉,但我感觉不到寒冷,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特地摸了一把地上的雪,看是不是具有现实世界的雪花那种温度,但我失望地没感觉到冰冷。大片大片低矮的雪松被白雪覆盖着,看起来壮观又美丽,无意中我突然瞥见左前方雪松中,有一个人形的类似玩具的东西,七八岁小孩的高度,身上有奇怪的装饰,一看见它我的恐惧就来了,我就像没看见它一样,报之以如它那般的冷漠。
如果我们熟悉平常的梦境,来自陌生世界的生物能很容易被辨认出来。平常的梦境,如何怪异和恐怖,都是我们熟悉的思想、情感和意志的变形,但是陌生世界的生物,它们没有思想、情感和意志,它对我们是一种可怕的疏离和未知。
人类在日常意识下,很难觉察来自陌生世界的生物,这就像耳聋的人和声音之间有一道天然屏障,两个不同世界的生物没有共通的媒介,由此无法相互感知彼此的存在,但当人类做梦时,随着意识的转变,人类的意识能抵达陌生世界的边缘,陌生世界的生物也能轻易在人类的梦中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