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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打量琢磨我

(2006-09-12 18:08:48)
分类: 生命

2000年5月24日
难道我真的这么悲惨么?容颜不复容颜,镜中的脸如树皮,逐日老去,却不能更新。我惊悚地看着同学眼角的皱纹,看自己满脸疙瘩和衰败却心情平静。

这难道还不让我吃惊?


5月26日
我迫不及待地把粗糙完工的小说给同学看,我希望得到鼓励,一点点赞赏我也会心领神会地放进心里去,偷偷的抚摸它们,让喜悦在我的脸上矜持地展开。

再回头修改(小说)时,我却寸步难行、感觉平淡,手机械地使着笔,并不见它梳理情感的发丝,让一个个吐出的字都如在浓烈的醇酒里睡过一般,醒来时还带着醉意。

我寻找着,双手爬着,希望能从我的深处唤出一些令我惊异的东西来。

光有那些美丽的文字有什么用?


6月10日
凤凰树开得红红火火,我想不出一个词语来把握它,把它揣进我心里去,那沉甸甸的红压弯了树枝。

我愿意嘉庚楼群旁边的建筑架都塌下来,在我经过的时候,死得无声无息,像青蛙跳进池塘,是最好的。

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把我写下来,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6月12日
一整天呆在宿舍,脑子都要长出霉菌来了。什么都没想,空荡荡的,不知所是。我是真的不能慵懒无事,非要劳作,生命才能活起来。

父亲先我是劳碌命,他也是歇不得的,一歇下来,人便变得痴呆、迟钝,病也生起来了。父亲终年奔走,实在是他所喜爱的生存方式。

6月19日
Afternoon Concert的Host说,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很elegant,我听了哑然失笑。柴和陀思陀耶夫斯基一样,绝非优美型的艺术家。我由柴的音乐一下子理解了陀,他们是典型的俄罗斯艺术家,有疯狂的自虐倾向,像一个人不断用锤子敲打自己的伤口,那是一种痛苦的力量,是精神的折磨。

有些音乐听起来非常适合心灵的运思,但算不上优美,因为它们与感官无关,不能刺激人,不能打动人,却与灵魂(精神)相契,由此我相信除了肉体之外,人还有些东西。


7月4日
这样的情形实在令人心焦,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在书堆里找它,不见它的踪影,它到哪儿去了?在我的手心抑或手背?我翻来转去,它逆着我翻来转去,结果,我永远也抓不住它。

D走了,我没去送他。昨夜的争斗使我疲惫,疲惫得心也温柔起来,我竟有一丝留恋他。悠悠的白云在蓝天如海上的船,那船上的人儿的双脚洁净没沾过尘土,他不在那船上,但也一样离去。

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眼睛会那么欣喜地看着《星球大战》上的那些机器人,不觉厌倦,因为它们都像骷髅。机械的动作和声音似乎隐隐透出人的气息,已死的人的气息。


7月10日
厌恶,又忍受着这种厌恶,而且还拼命招惹这厌恶。


8月3日
花依然是那么娇媚,尽管开在我的心触摸不到的地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渴慕它,更想摧残它。但我不动声色,温柔与残暴都被我藏在衣袖里。


12月13日
这一段时间有太多的事情待我去慢慢思索。我满怀希望,莫名地怀着似乎并不会落空的希望,天知道为什么。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我理当无所指责才是,所能做的,我的双手所能做的,我尽力做了。其它的事情只有上帝去安排。

G的死,让我第一次真正地与死亡擦肩而过。我的身体感觉到它沉默如磐石的冰冷。那样的冰冷也许是幸福的,可是从来没有温热的躯体品尝过,温热的躯体只会眷恋它一贯的温热。

很久以来,我求死而不能。令我困惑的是,其实有不少人与我一样时常觉得生不如死,可是为什么我们还坚持活下去?于我,是因为没有死的能耐,每每站在高楼上,也有往下跳的欲望,但终究没能。我害怕了,是害怕死呢?还是留恋生?我不知道。可是G对生的依恋,似乎也隐约地表达了我临死的心情。G说她最想做拉撒路,因为耶稣最爱拉撒路。

我又重读了约翰福音,当拉撒路的亲人告诉耶稣说拉撒路死了,“耶稣哭了”,这至少让我有点吃惊,耶稣是难得一哭的,尽管他常常是忧伤的,况且又为这么一个连门徒都不是的人。他把拉撒路从棺木里唤醒过来。

可是对于自己的生死,耶稣完全是无能无力的,大约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死灭了,拉撒路之死触动了他对温热躯体伤感的依恋。

无论怎么诅咒这罪恶的世界,人终究无法彻底弃绝它。即使诅咒,也是对生的安慰,而非对死的欲求。

http://www.shmsjy.com/News/UploadFiles/200509/2005092913383493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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