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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则突然来了一股向往阳光、健康生活的蛮劲,觉得自己非转变不可了。
以往被灌输的思想观念之一:艺术就是对本能的放纵,对变态、绝望的表达,不扭曲、不忧郁就不是艺术了。
这些年,放纵、变态、绝望,各式人等看到不少,自己也没少不变态、不扭曲、不凹出某种惊人的造型,也没觉得有多艺术,反倒感到泛滥的是缺乏力量的自我怜悯以及愚蠢地糟蹋生命。
我也算是在文字里放纵过一把了,婊子、乱伦、同性恋,都搞了,还拼着命做爱,尤其在小说《因为寂寞,所以挑逗》中,更是把爱做到了终极,做到了前世来生。我原来担心这样疯狂地淫荡,身心是不是就干枯了,或者至少需要好几年才能滋养回来。
还好我被神宠幸,我没有看到我担心的败坏的一面发生,反而是接二连三地在我身上发生惊喜的转变。我没有衰弱,我正茁壮成长。
环境或者命运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但并没有很多人认识到这种公平性。更多的人习惯于抱怨和指责,愚蠢地任由自己的生命流失。
我学会了心平气和,无论什么事情降临到我身上。我相信这也是最有益于解决问题、最能保全我实力的做法。
这两年口舌是非特别多,无论在网上,还是在现实工作中因为意见分歧发生的争执。我极力与人争辩,无非想证明自己有多聪明,自己并不愚蠢。但其实我争辩越多,越变得愚蠢。真正清明的人不会花力气去证明或者维护自己聪明的形象,认为自己聪明,这不过是给自己制造幻象而已。
一个愚蠢的人手脚都很灵敏,心思也可能很灵敏,但就是看不透自己制造的重重幻象。一个愚蠢的人有很多幻象需要维护:我的举止言行是不是能够获得别人的夸奖?我是不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严?是不是有人刻意羞辱我?我看上去是不是正是我希望别人认为的那样得体?愚蠢的人每时每刻都堤防着自我幻象被人侮辱、攻击。
没有幻象,也就没有与那幻象相对应的侮辱、贬低、攻击,没有幻象,一个人也就不会真正意义地被伤害。
我们习惯于为自己树立某种重要的自我形象,小心翼翼培养它,竭尽全力维护它,我们在这自我形象上耗费了太多生命力,我们之所以会被伤害,就是因为我们为自己塑造了这个自认为很重要的形象,但这幻象其实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切都是幻象,我写下的这些文字是幻象,我对文字的迷恋也是我制造的幻象之一。快乐的事情可能就在于,与这些幻象游戏,看着它们生起,看着它们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