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
她是这生唯一能令我笑的女人

她很美
胸前的蝴蝶也很美
辉映着她的眼睛晶莹透亮
镜中的她
让我感到眩晕
她没看我
她在看着胸前的蝴蝶
白色婚沙衬显出她无比高贵

萧带她来的哪天
萧说她让我带她来
萧说她说你会给我们很多钱，让我带她走
我看着她，她笑了，我也笑了
别人看不见，只有她能看见，看见我的心在笑
“碰”——
子弹在萧的胸前画了一只蝴蝶，色彩斑斓
萧看着蝴蝶，看着我，看着她
萧不明白，蝴蝶何以如此美丽
萧进入了蝴蝶营造的梦境

她说我想嫁给你
我说你是属于剑还是云
她说他们死了，我属于你
我知道这天总会到来
我笑了
闻到死亡的气息和着血腥味
萧的眼睛还睁着，涣散迷离

她是今夜的新娘
新郎是我
他们以为我生来就一直在笑
其实错了
遇见她之前我从未笑过
蝴蝶在她胸前很美
我早知道这只蝴蝶会佩在她身上
这只蝴蝶是我的从来都是
我要剑和云去偷了我的蝴蝶
他们不会想到蝴蝶会偷了他们的命

她回过头
胸前的蝴蝶璀璨耀眼
她脸上微笑里弥漫着幸福
烛火摇曳
她倒了两杯酒
一杯饮了
一杯递给我
她说喝吧，喝了我就是你的女人
酒由舌尖滑下
顺着每一条经脉扩散
我笑了，灵魂也跟着笑了

我拉着她跳舞
她笑着，很疯狂
我头很沉，脚步很轻狂
她举起烛台，火映照着她的脸朦胧诡异
她说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说你愿意为我死吗
我说愿意
她哈哈大笑，很凄厉
她用烛火点燃了帐幔点燃了我们的新床
我想笑我的肌肉很紧
我想扑火我的双腿不听使唤
我看着她，我不敢相信这是我要的女人
我以为我可以得到一切
我错了
我什么都没得到

火渐大了
她手里握着那只蝴蝶
在火中曼舞
越舞越快越舞越快
舞成片片蝴蝶
蝴蝶是火
火是蝴蝶
蝴蝶把我吞没
我在蝴蝶中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