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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沾满了油渍的灯泡里洒开，颜色昏黄。已经找不到任何掩饰自己的我们不再想去掩饰什么。我们仿佛两枚在烈日下飘得太久的枯叶，好不容易粘在了一起。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客套彼此的过去，我们都是枯了的叶，自己的过去就是对方的过去。

太干燥。真的太干燥。

我们竭尽所能地在对方的身体上寻找，寻找一些湿的甘露，籍此来激起身体内的那一丝丝的生气。

我的手从来没这么灵活过，仔细过。如温柔的风在婵娟精致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划过，每多划进一寸，就多了一分继续下去的激情。我甚至感觉到了她皮肤紧缩的声音，那随之激起的疙瘩细小匀称地隆起，使得她那滑如绸缎的皮肤更加的质感。

我相信婵娟自始至终都是矛盾着的。

她的肢体已经完全张开，那双漾满了雾汽的眼睛里有点幽怨还有欲望。她在等待着，修长的手臂贴附着楼梯蜿蜒地向上伸展开来，这样使得那对健硕的乳房显得坚挺生动。她性感的双唇微微启合所发出的菲菲之音分明是吹响了的催我进攻的号角。

当我的手终于触到那滚烫湿润的，柔软的泉眼时。我才明白自己的耐心是多么的脆弱。

我象是终于发现了梦寐许久的宝藏。可我不是强盗。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扑到在那张小店里唯一还算结实的桌上。在这之前我想到过床，可床在阁楼上，楼梯太高，或者还因为别的。

桌子随后发出的痛苦的吱呀声仿佛印证了一点：这是两枚在空中飘得太久太干的两枚枯叶。

风太大，船颠簸得更加的厉害。

猛烈些吧！我对自己说。

用力---用力点！婵娟对我说。

我使劲地将那对布满了不规则的紫色痂的乳房压挤在一起，直到看见一条深深的沟，我整个的脸就那样埋了进去，此时我的心充满了怜悯，充满了悲壮。

婵娟忘情地扭动着，因为我埋进她乳沟的脸，因为我更加肆无忌惮的深进浅出。

很快--很快--很快就会结束--是吗？婵娟说。她说的时候不忘把她锋利的牙齿刺进我右肩的肉里。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回答，肩上隐隐的疼使我想起了梦，那个最后一次骑在我身上跳着华丽舞姿的梦。

她们是同一个人吗？我不断地问自己，我的动作变得拙劣。

城市的夜是嘈杂的。

当我完成了最后一次冲击，当我无比平静地将已经绵软无骨的婵娟死死地搂进怀里的时候，隔壁的那家美发店里响起了那首《驿动的心》--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长长的票根，撕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