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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街18--尘土飞扬作品
(2007-10-24 12: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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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尘土飞扬:小说连载 |
等待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他们都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煎熬着。杜刚的手下还有陈实和婵娟。
可能是过程是一个时间的积累，而时间往往能冲淡一切。所以小店里的情景没有我预想到的那么糟糕，至少是平静的。
最先诧异的是杨伟。他惊讶地看着杜刚搭在我肩上的手，他为这不可能出现的结果感到鄂然。当陈实过来兴奋地扯着我的衣角时，杜刚已经招呼着他的手下离去。
“杜兄，杜兄，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以为会怎么样？我忘了告诉你，我和他是老乡。你就当作没找过我吧！”杜刚推开杨伟热情的手。
我想要对杜刚说点什么的时候。婵娟走上前递给杜刚一些钱。
“这些钱就给你的兄弟们吃宵夜吧！”
“给我们的吗？为什么？”杜刚看了看婵娟问。
“当然是给你们的。不为什么，就为今晚什么也没发生。”
“好。就为今晚什么也没发生。”杜刚一把接过钱离开了小店。
“喂！喂！”杨伟的喊声落寞得孤单。
“别喊了。如果你还是男人。”婵娟示意杨伟坐下。
陈实把塑料筒里的竹筷子弄得巨响，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低着头的杨伟。
“这存折上还有三万块钱，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你！---全部给你吧！”婵娟拿着存折的手还沾着一些洁白的面粉屑。后来的很长的日子里，这双手占据了我所有的我关于婵娟的记忆。
“给---给我？全部？”杨伟的头突然高昂起来，浑浊的眼睛刹那间无比光亮起来。那双干枯的青筋突凸的手蚊子似地附着上了婵娟的掌背。
“你来这里就为这个的吧？”婵娟幽怨地侧过头。她看到了靠在案板边的我。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脸上流露的是什么，只是那眼神惊人的熟悉。象是梦，对象梦骑在我身上高潮散去那刻的幽怨。
“我？我-----。我不光是为这。”
“杨伟。你是个男人。我一直盼着你是个男人。男人没有依靠，因为男人本身就是依靠。就让我记着以前的你吧！把这个给签了。”婵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的写满了字的纸。
“你要和我离婚？”杨伟看了一眼大叫道。
婵娟鄙夷地看了一眼他，迅速收起存折。
杨伟好像还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他看来精神不是很好，哈欠连连。
“我---签。为什么不签。你这个养汉的浪货。我巴不得。”杨伟一把抓过纸签上了名字。
婵娟冷眼看着，看出一眸子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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