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的时候,我不喜欢光.可事实它无处不在."我用手指绕着她的发,骨节间袭来的疲软象无数条虫子一样在肉里窜着.被窝里有薄荷的味道.它不再容我继续幻想下去.要知道婉琪是汪八的老婆.汪八是我哥们.真他妈该死---我原已僵死了的男人的自尊竟在我嫂子身上复活了.

 

"你该走了."我侧过身,我听到黑发跌落在床单的声音,此刻,她应该看到我汗湿的背有些红晕,背部的肌肉也能挤出怕丑的表情吗?我不确定,我的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是那种强有力的肌肉组织的收缩----婉琪的乳头碰到了我,不是一个很具体的位置.

 

"我是该走了,汪八该也起来了,我还得帮他买豆浆去,他爱那口."

 

婉琪这话时还在我的床上满床地找她那条黑色的内裤,她甚至还问:对了,昨晚我们用了几个套,我记得好像是两个,要知道我预备了三个,还有一个呢?怎么不见了.

 

我用力扯过被她弄乱了的被子,从来没有这么感到过冷,从来没有.婉琪就赤条条地站在离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加衣服.先是结实的臀部被黑色覆盖,我清楚地看见那上面有很多道抓痕,是我的吗?还是先前汪八留下的,我不清楚.然后是她坚挺的奶子被白色的文胸挤压着掩起了三分之二,胸的中间凹出一条白生生的深沟.它深得可以掩埋很多很多堂堂五尺男人.那里面就有昨夜我的尸体.

 

刚开始我算计着是不是该吻一下她的眼睛又或者额头,现在好像没这个必要了.婉琪走了.象风一样.屋里留下的是一束好久没响过的风铃在惯性地沙哑着.

 

我很累,因为光的缘故,我就那样裸着裹在皱巴巴的被子里两天两夜.脑子里全是梦左边那只深陷的乳头.它是不是也和有边的那只一样红嫩.我发现我现在和那只乳头一样可怜.我害怕所有的光,它呢?难道也是.

 

我很光鲜地再次走进那条街,是因为汪八的电话.

 

电话响起的那一刹那,我是恐惧的.和婉琪做爱的镜头,在眼前翻滚着.

 

当汪八的手拍着我的肩时,我知道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在他干裂的唇的启合中开始真正走进那条街,黑黑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