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悄悄地冷了许多,夜晚的时候溜进忘了关窗户的房子,让人感觉到出奇的冷.
半夜你突然爬起来,说冷.我睁着朦胧的眼,灯光照在你粉红的睡衣上,反射出刺目的眩.
你的嫩白的手,裸露在风里,让我又触到了那个久违的词--性感.
灯光持续了一小时三十五分,你收拾好了所有的行囊,我亦不得不开始清醒.
"你要走了吗?"我平静地问,我是极力装成平静的.我知道我就算什么都不是,但还是男人.
"是"你咬了咬嘴唇,咬出了一丝暗红的血痕.
我没有把问话继续下去,我甚至还蜷缩在带着你温度的被窝里.你的东西还剩下最后一条印有"蜡笔小新"的白色羊毛浴巾.本来可以在洗手间用三秒的时间,折好它.可你竟然弯着腰在我眼睛的正前方,用了十五分钟才完成这个动作.你的肩有些微微的抖动,微微的,我想是不是哭了.但我始终没看到你的脸,如果我愿意用手捧起来,是完全可以看到的.可我没有,我讨厌自己这个对你来说已经成为招牌的动作.两年了用过太多次,不想重复.
午夜了,真的是午夜了.钟的呻吟明确地告诉了我这个信息.
"我走了."你背对着我.
"啊!"我应着.身子没丝毫离开被窝的气息.害怕一起来,你留在被窝里唯一的温度马上被风吞噬.
门重重地被哀怨的力量带上,我听清楚了门痛苦的声音.
再也没有激情去挽留什么,曾经巨大过的爱情的浪花早在时间的海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双期盼过的手,努力经营起来的无根的家,瞬间消失,就象你渐渐远去的高跟鞋的声音.
今天是冬至,我告诉自己说.今天是2006年11月8号凌晨,我告诉自己说.很奇怪,我始终没有流眼泪,一滴也没有.
chentufeiyang 厦门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