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bs.1365car.tj.cn/forums/ad8f8b50-4821-4854-b4b7-309eec625a22/PostAttachment.aspxchentufeiyang" TITLE="网事如烟之——《准备好了吗?》--原创 chentufeiyang" />一
男人粗野的动作很快停止,接着便是粗重的鼾声。女人很失望,没有准备好开始的时候身体便被另一个身体进入,没有准备好结束的时候另一个身体已经停止亲昵,虽然那身体曾是那么的熟悉。
女人把水龙头尽量开到最大,冰凉的水很快覆盖了她珍珠白般的皮肤。那刚被激起燥热的皮肤瞬间收缩,痛从心口向全身蔓延。
垃圾桶里几瓶过了期的菱鱼罐头悲哀地挤在一起,女人很仔细地擦干还眷恋在身上的每一滴水珠,想:爱情是不是也有保质期。
男人的鼾声还在疯了地响,女人的眉皱了一下。女人其实很想过去踹男人一脚,告诉他,她已经有些讨厌她曾“戏作为自己最好的安眠药的鼾声”。女人只是想,她的性格决定了她永远不能完成这种也许能带来无比快意的“临床一脚”。女人叹了口气,走向电脑。
输完登陆密码,女人如释重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仿佛看见身上最后一块布已经跌落。
毒:“忧郁的猫”,怎么才来啊!好久没见呀。
忧郁的猫:是吗?可能有点想你了,想你的毒。
毒:你今天好象有点不同,我想你应该是穿着睡衣和我聊天的吧!
忧郁的猫:你的想象力,和你的名字一样可怕。
毒:也许,因为我用的毒是月亮种下的。
忧郁的猫:月亮种的毒?有意思。
毒:你喜欢它吗?我是说月亮的毒。或者说你害怕。
忧郁的猫:我已经过了害怕的年龄,虽然我不能改变我是女人。
毒:我好象看到了那只我还没见过的猫,眼睛里写满了叛逆的忧郁。
女人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她一点都不怀疑那里应该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毒:说话好吗?我害怕手指孤独。对了,能看看你吗?
忧郁的猫:不可以,我知道我们呆在同一个城市。
毒:你害怕!害怕某个雨天,某个车站,我们的身体会在现实中感应残酷。
忧郁的猫:如果你有诚意,还不如请我喝杯酒。
毒:虚拟的红酒吗?
忧郁的猫:错,真实的酒,我讨厌镜头的虚假,更讨厌躲在角落里只会偷窥的懦夫。如果你不是,就到“红森林”等我。记住我蓝色的蝴蝶发夹。
女人不等回话,很干脆地关了机。
是鼾声的不知趣,引诱着女人的手指跳跃出一串不可思义的字符。现在她必须对那不是约定的约定有所交代。当然,她也可完全不理会。女人不这么想,她骨子里迷恋刺激。就如同当年学校的那个夜晚,男人的一句话:你宿舍已经关门了,是我陪你在外面任寒风宰割,还是勇敢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男生宿舍,在我的被窝里享受拥挤新奇的温暖。女人咬了咬嘴唇,然后就真的跟男人进了那陌生的男生的世界。一整夜,她的头和身子象猫一样紧缩着,奇怪的是她竟然很快进入了甜梦。第二天男人等寝室所有的人都走光后,才掀开被子拉着女人逃出了那扇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门。那一年女人和男人只是一对高二的学生。之前他们对爱情的理解就是拉拉彼此的手而已。
女人很仔细的在眼睑上涂上四分之一寸宽的褐紫色眼影,然后贴上长长的睫毛。天生象牙般的脸为她省去了搽粉的麻烦。一件白色的吊带裙恰如其份地衬托出少妇特有的妩媚。
“红森林”灯光幽暗,正播着蔡琴的老歌,女人选了僻静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没加糖的黑咖啡。
醇烈的苦刺激着喉咙,一首《等你在那老地方》让女人的心开始在梦想中游离。
“我可以坐下来吗?小姐。”一个很磁性的男低音随着蔡琴菲菲的伤感飘进女人的耳朵。
女人皱皱眉,男人粗犷的帅气和温文尔雅的礼貌让她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男人没有马上坐下,笑了笑:小姐的发夹很特别。“是吗?”女人抿了一小口咖啡,她现在需要的是克制。
男人拉开椅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只“忧郁的猫”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女人握在手里的杯子轻轻地颤了一下,茶色的咖啡漾起圈圈的波纹。“不,是我来早了。”女人的声音细得只有自己才能辨别,她害怕他从她的声音里察觉出自己的惶恐。
毒,穿着一件蓝色斜缎纹衬衫,棉白的领子自然地立着,浓浓的剑眉和着密密的胡渣是那么的男人味。
毒健壮的手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随即一声清脆的响指。“来两杯白兰地,加冰。”毒吩咐服务员说。
女人觉得毒丝毫不掩饰男人的霸道,可女人并没有不高兴,她渴望这种霸道。在家里男人什么事都依着他,反而使她郁闷。
“你想灌醉我吗?白兰地——女人。”
毒耸耸肩:“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今晚我们都需要它。不是吗?两个陌生男女深夜两点,在酒吧邂逅。”
“你!有点可怕,虽然很多女孩子并不讨厌这种可怕。”女人习惯地移了移脚。
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拿过酒一扬脖,整杯的酒就见了底。毒喝酒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女人的脸。
女人的脸夹涌起一股微微的热,想是起红晕了。女人很惊奇自己这种久违了的生理反应。女人慌忙伸出手去拿另外那杯酒。
女人的手碰到的不是酒杯,而是另一只手,毒的。一股灼热瞬间象电流一样袭遍女人的全身。酒洒了一桌,两只手还胶着在一起。
女人咬了咬牙,手很艰难地从湿漉的桌子上滑开。“对不起,”毒很尴尬地递过纸巾。
“我们换间包厢吧!这里不能坐了”。毒以征求的口吻问女人。
女人点了点头,手里的纸被紧握出一个小小的团。女人本意是要回去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竟然点了头。
包厢里暗紫的灯闪烁着暧昧的眼。毒要了一整瓶的红酒。女人的皮肤开始有些干燥,她不停地喝酒,冰块冷却过后的液体透过胃传递的不是冰凉而是热。女人想把冷气调大些,可是找不到遥控器。
毒端起透明的水晶酒杯,三分之一琥珀色的红正好遮住了他不安分的眼神。看着女人温润的唇,想轻咬一口的冲动无比强烈。
女人的手心里开始有汗水渗出,这种令人窒息而有充满诱惑的氛围紧紧压抑着她的身体。她知道不久以后一定会发生什么,她象刺猬一样全身都在为那一刻做着准备。她感觉到了酒杯后那眼神的犀利,她甚至感觉到毒此刻象一头饥饿的狮子正慢慢向她这只绵羊靠近。想到这,盼望发生点什么的女人皮肤更加的干燥,莫名的热在体内加速涌动。
女人下意识地倒了一杯酒,满满的一杯。
“你这样喝红酒,挺特别的。”毒笑了笑。
“是吗?很不绅士,对吧!”女人眼睛和男人对视着,很妖艳地喝光了那杯酒。
“你紫色的唇被酒爱抚得让人心跳,我是说男人”毒避开了女人的视线。
“你对女人的嘴唇好象有特别强的占有欲。”女人潜意识地拉了拉有些倾斜的吊带。她突然感觉到腋下多了一双有力的大手,那手离她乳房的下垂仅仅一厘米。女人知道此刻毒就站在她身后,她已经感触到了隔着衣服传进来的男人的热量。
女人呼吸有些急促,她象是飘在海洋里的舟,四周都是不可抗拒的男人气息的浪。她特别需要一种坚实的依靠。她抓到了,只不过她抓到的是男人的手。
女人没有选择,她只能选择抓的力度。头开始有些昏,也许是酒的作用。男人的手很熟练地挽了挽,女人别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身,她毫无准备地倒在男人的怀里,毒厚厚的嘴唇已经完全占有了她那两片温润。
女人看到那只狮子已经成功地俘虏了那只心甘情愿成为猎物的绵羊。
女人闭上眼,那双带满魔电的手已经滑到了她背后胸衣纽扣的地方、、、、、。
他们好象都准备好了,唯一没有准备好接受的就是门外浓浓的烈焰和嘈杂的尖叫。
男人的酣声终于停止了,男人在午夜三点三十分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他被木偶似地带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里面有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可能是你太太,我们现在需要你的指认。”
“你准备好了吗”、、、、、、。
chentufeiyang 2006/7/29/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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