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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行 第一回 乃知兵者是凶器(2)

(2006-09-15 12:46:14)
分类: 旧文

元丹丘见她认不出来,却道:“你说得没错,这人群中的女子,各具形态,是很美了,但人间另有一种气质,是她们望尘莫及的。”

他顿了一顿,续道:“这正像一杯普通的水,它及不上酒的蕴味,也不及牛奶的鲜美,但再好的酒,喝了也伤身,再鲜的牛奶,也有喝腻的一天,然而,水固然平平淡淡,但人们晚了一世,也没人觉得厌烦,因此,只有像水一般的人,者是最应雕琢的,凡夫俗子自是不懂其中奥妙,你也未必弄得明白,这画送与了你,你终究还是会送给别人的只求那人,能弄清元某的蕴意罢!”

东方红听他说了半天,浑不知其中意旨,但听着有意思,便记了下来,将画收好了,却听元丹丘道:“你说东方神教内忧外患,可去找华山剑仙木晴川助拳,木晴川与你爹爹是好朋友,一定会仗义相助的。”东方红道:“前些日子哥哥也说过要去请木伯伯的但爹爹说木大侠已经隐居了,不让我们去打扰他。”元丹丘听了,立时赞道:“东方兄弟果然不凡,好汉子!”看东方红时,只听她道:“才不好呢!若叫来木大侠联手抗击朝廷官兵的话,教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元丹丘知她不懂江湖规矩,也不多言,但听她说了“朝廷官兵”几字,却是一惊,道:“怎么了?东方神教是与官兵起了冲突么?”东方红点头道:“嗯,是宫里一个叫高力士的向皇上建议的,他说中原武林有三教九流,倘若结盟,誓必对官府不利。”

元丹丘皱眉道:“便是三教九流结了盟,也不会没事找事与官府为难,这皇上莫非便因此而下令出兵么?”

东方红道:“皇上倒没出兵,但后来,皇上察觉三教九流中的圣武教与北边蒙古草原的李不善的鹤拳门频频接触,皇上认为它们是想一起联合来对官府不利,便下令铲除三教九流,我们东方神教占据江南,对官府危胁最大,因此先集中兵力对付我们东方神教,爹爹说要对抗官府,必须联络其余的两教,其是修罗教,如果能与修罗教结盟,爹爹说,我们就一定能赢了。”

元丹兵沉吟不语,忽道:“你爹爹要你到修罗教去求援手,你怎么却四处游玩,若迟了一步,谁又敢说东方神教不会又死数十条人命。”东方红这一惊确是非同小可,原来她正是受了自己父亲的命令,去修罗教救援,中途路过嵩山,留恋此间美景,竟放下了任务,上来游玩,满以为除了自己,他人是决对不会想到,哪知这元丹兵一眼便瞧了出来,登时满脸通红,忸怩道:“你……你怎知道?”

元丹丘道:“此地乃东方神教总殿,东方顶与修罗教总坛修罗殿最近路的必经之处,你牵着的小红马是东方兄弟的爱驹‘红彪驹’,是万里挑一的良马,若不是赶时间,是不会让人骑出来的,你年纪尚小,朝廷官兵也不会对你起疑心,所以,你自是去修罗教求援手了。”

东方红见他一路推来,分毫不差,更是惊佩,但听元丹丘已是道:“这不启程,早一刻到修罗教,才能早一刻救了东方神教。”言罢,已抱起东方红,双手一错,东方红身子竖飞出去,稳稳的落在了红彪跔上。

东方红自小便听说这是一招“行去手”,乃是三教九流中圣武教神圣流的擒拿绝技,心下惊喜,道:“元前辈去相助我爹爹么?”元丹丘摇头道:“我曾发过毒誓,不在人前武功伤人,你快走罢。”说罢,一掌击在马后,那马嘶叫一声,发足沿山路向下跑去,东方红连声惊叫,拉住疆绳,竟如一阵风般,片刻便到了山脚,她不敢再有迟疑,忙向北边的修罗教总坛奔去。

那“红彪驹”是东方神教教主的爱马,速度岂是等闲,东方红连夜赶路,到夜半三更时便到达了修罗殿。

修罗殿修得宏伟高大,全用巨大的砖块修筑而成,一派漆红,上窄下宽,门高数大,与宽等齐,门上是“修罗教”三字,旁边又有“崔颢题”三个小字。那门已关闭,门的右边站着两个穿红黑相间衣服的修罗教众,东方红快步走过去,左边的教众立时走上,高声道:“修九天之灵气”。

东方红知道这是修罗教的切口,是来确认教里兄弟的,东方红不知如何对,只道:“在下东方神教东方红,奉家父之命,有急事拜见贵教岳教主。”

那教众听了,微微一惊,道:“敢问令尊是?”

东方红首:“家父就是东方神教教主,恳请拜见岳教主。”见那教众神色怀疑,又拍了拍“红彪驹”,道:“这匹马是家父所骑,两位跟随岳教主参加三教九流之会时,一定是见过罢,恳请拜见岳教主。”

那两名教众唯唯连声,连连道:“不错,确是东方教主的爱马。”其实这两人官职极低,从未有幸跟随教主出去参加什么三教九流之会,更别提见过这匹马了,但倘若连东方教主的马也不识,岂不是自低了身份,当下道:“开了殿门!”

那殿门应声而开,那左边教众先进了去,东方红随后跟上,那右边教众又走了过来,道:“恕在下无礼,教主有令,不得佩剑入殿。”东方红解下了腰间大剑,交与了那教众。

进了殿门,便是一间极大的厅室,两边放满了桌椅,正前方墙的中间赫然是一棵万古松图,东方红知道修罗教教主是岳松柏,因此身后是松柏图,那图左右两边贴着两句诗,念来是“行侠须快手,万事人为先”两句,图下有三个座椅,中间那个最大,是用红木制成,便是岳松柏所坐了。

东方红道:“原本时日甚晚,但事情太急,麻烦师兄去通报一声。”那左边教众应声离去,东方红环顾四周,见两边座椅的最前方有四个花木椅,第一个花木椅上面刻有一只仙鹤,却低着头,全没有仙鹤应有的傲气,紧接着的第二张花木椅上刻有一只大乌龟,头、尾、四肢尽数缩在壳里,第三张则是一条蛇,这蛇张大了嘴,分叉的舌头长长的吐出,下体盘成一团,相貌甚是狰狞,东方红心下骇然,心道:“只有这个才像足了蛇。”到最后一张椅子,那椅子上乃是刻着一位睡眼睲松的老人,但其造型,却是一位神仙的姿态。东方红知道修罗教分为四个流派,分别为鹤仙流,龟仙流,蛇仙流,神仙流,各流流主分别为王齐虎,武天则,杨横风,陆中庸,这四把椅子,便是专门为这四人打造的。

这时那教众已去了好些时日,东方红见厅上始终没人招呼,倒不知怎生是好,正茫然间,厅上走来一人,东方红看这人时,只见这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眉宇间依稀可以看出当年曾是一位美人,她步法竟很是轻快,不消几步便坐在了教主座位的左侧,东方红正自诧异,那老妇人已是笑了起来,道:“小姑娘,真是对不住,岳教主有事先出去,现在还没回来,我是他夫人,你便叫岳夫人罢,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东方红连忙拜倒,叩头道:“东方神教晚辈东方红,拜见教主夫人。”岳夫人道:“早说了别客气,起来罢。”双臂微运内力,向上抬了一抬,东方红只觉一阵劲风袭来,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岳夫人道:“侄女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东方红便简略的把朝廷来攻东方神教,意图铲平三教九流的事说了。岳夫人恕道:“我修罗教虽然是草莽大教,却也没与官府为敌,朝廷可是欺人太甚。东方红道:“爹爹派我前来,就是想与贵教联合,一现与朝廷相斗,爹爹说,如果能与修罗教联手,那么就一定会胜的。”岳夫人点头道:“不错,理应联合,不过,不过……”

东方红心中一急,忙道:“岳夫人请一定要答应,而且,朝廷一旦攻下了东方神教,接着便是贵教了。”岳夫人迟疑道:“眼下我教内部之事尚未平息,若要分神,只怕……这个……不妥。”她一言甫出,东方红想到教中兄弟便要经受万劫不复之灾,心中痛苦,踉跄着退了几步,竟坐倒在地。

这时,大厅里却又多了一人,也不知这人是何时进来,东方红看这人时,见这人是个六十岁的老者,须发皆白,连眉毛也白了,双目如电,真似神仙一般的人物,穿着青布长袍,一身浩然之气,东方红识得这人,只是叫道:“岳教主!”

这人正是修罗教教主岳松柏,他释才回来,听教众说夫人在大厅接见东方神教教主的女儿,连忙赶了过来,岳夫人向他望了一眼,见岳松柏微微摇头,登时神情沮丧,双目含泪。岳松柏的哀愁情绪却只是一闪而过,尔后面露笑容,道:“侄女深夜赶来,不知有何事情?”东方红尚未开口,岳夫人却抢上简要的说了,略去了朝廷要铲平三教九流,只是说“东方神教遭到了朝廷的疑心,遇到了困难。”岳松柏一听此言,当即道:“三教九流,本是一体,贵教有难,我修罗教自然要倾巢而出,前去相助。”于岳夫人脸上的不悦,却全没看到。

东方红喜道:“多谢岳教主。”末了,又添上一句:“和岳夫人。”但听岳松柏忽地一声长啸,登时,大厅上已来了四人,岳松柏道:“兄弟们都坐下。”那四人依言坐下,正坐在刻有龟、鹤、蛇、仙四座上。东方红见这四流流主在深夜中还能如此迅速的到来,不由得赞道:“修罗教果然不凡,比我们教还好一些。”岳松柏微微一笑,大声道:“何流主,武流主,殷流主。”四个椅子上当即站起三人,道:“谨遵教令。”岳松柏道:“眼下东方神教有难,你们三人即刻启程,率半数教众,尽快赶到东方顶,听候东方教主吩咐。”那三人立时齐起道:“是!”

东方红心下疑惑,想修罗教四个流主明明叫王齐虎,武天则,杨横风,陆中庸,却哪里冒出了这什么何流主,武流主,殷流主。却见那四人中剩余的一人站起身来,道:“属下也愿一同前去,请教主恩准。”岳松柏道:“杨流主,自有重要任务给你,东方顶你便不去了。”那杨流主神色甚是不平,只得低声道:“是。”东方红却见过这人,知道这人是蛇仙流流主杨横风。又听岳松柏对杨横风道:“这小女孩……”向东方红一指,续道“是东方神教教主千金,你务必要将她安全送回去。”杨横风听了,神色间掩不住恼怒,他强忍住了,道:“是,属下必会竭力完成。”岳松柏看了看他,转身出了大厅。

既然援手已经找到,东方红便在修罗教的客铺安心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早晨,那杨横风早已久候了,两人各乘了一匹马,向南边的东方神教驶去。

到了这日中午,杨,东方两人渐觉腹中饥饿,于是在附近的镇上找了一家客店,定上午,东方红见杨横风神色可怖,不敢与他说话。这杨横风年纪已有五十八岁,资格在修罗教中算是极老了,脸上有些许伤疤,长得十分健壮,面目狰狞,怒眉大眼,虬髯长披,不怒已可以吓死人了,这时要吃些东西,颜色总算缓和了下来,东方红便问道:“爹爹说修罗教的流主是王流主,武流主,杨流主和陆流主,怎地现在只有杨流主你一个了?”那杨横风长长叹息一声,道:“大伙儿都是五六十岁人了,当年随教主打下了修罗教诺大一个江山,现今都老了,新人辈出,还赖着不走干什么?教主的三大弟子是教主一手栽培的,让他们任流主,教主也放心些。”东方红听着不懂,道:“让自己的好兄弟当流主,难道有什么不放心吗?爹爹说王流主,杨流主陆流主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杨横风苦笑道:“功高震主!唉,功高震主!”东方红不懂“功高震主”是什么意思,正欲询问,但听客店外猛地一声大喝:“逆贼杨横风,速速出来受死。”两人登时吃了一惊,杨横风对东方红道:“找个位置先躲起来。”东方红应声走开,杨横风一提气,跃出门外,道:“是哪个在外面叫嚷,过来受死!”

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汉子,穿着官兵服色,杨横风见是朝廷鹰爪,反而放宽了心,道:“杨某乃一介粗人,不知为了何事,得罪了几位爷?”那为首官兵道:“皇上有旨,凡三教九流人物,杀无赦。”杨横风笑道:“如此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忽地击出一掌,与他最近的那名官兵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站立不住,登时跌倒在地,其余几名官兵吆喝几声,操了家伙,一齐攻了上来,杨横风一手拉来一张桌子,运力一掷,那桌子横飞出去,将数名官兵击得飞出了几丈远,其余几名官兵却似不要命般,仍是攻上,杨横风右脚扫去,正打到一人脖子左侧,那人大叫一声,连带着撞倒了几名同伙,这时仍站着的官兵已不足四人,杨横风只道他们必会受惊而逃,哪知那四人虽没有攻上来,却也没有逃,杨横风向旁边一看,见右边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放在盛满酒的碗,却没有人,想是见人打架,早已避了开去。他忽地大喝一声,官兵们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但见杨横风重重一掌击在了桌子上,那桌子竟然纹丝不动,官兵心下都道:“我若是尽力击这一掌,这桌子必定摇晃不止,这姓杨的长得张牙舞爪,原来只是个纸大虫。”才刚思虑完,那桌子的酒碗忽然“砰”的一声,尽数震得粉碎,酒立时泼在桌子上,四处流淌。而桌子竟丝毫无损。

官兵见他露了这手神功,哪里还敢逗留,连声叫嚷,转身逃跑,才一回头,却见背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人,这人全身上下,连同头部都用黑布封住了,只露出五官,那官兵见了,一齐跪在地上,叩头道:“大人,小人无能,姓杨的太过厉害,只请大人赐予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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