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凉道,似是北方大漠上的一条小路,可是路虽小,却承载着漫天黄沙,待长风起时,竟是一片恍惚的感觉。
——释名
听说湖北省仙桃市有个叫骆什么的,性格很是怪异,追求卓尔不群的出世境界,尝自号不群散人,于纵横术,任侠文化以及李太白诗作均有较深研究,鄙人闻之,觉今中学生虽众,而独此一人也,故因以为传焉。
一
华伊云名长风者,沔阳人也,生于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四,男,四岁迁至武汉,并于此读幼儿园一年。
一日此生于幼儿园睡午觉,帘覆房外,犹如中夜。此生为黑所惧未尝睡之,然见邻床一女亦然,乃邀之同睡,彼女拒之,此人拍包而曰:“在下手中钱有五元,设若姑娘肯过来,则可尽归姑娘所有。”此女从之,问之芳名,曰:“希希。”
二
此人五岁回乡,六岁至实验小学就读,十岁成文章,略通语法;十二诵诗歌,初识平仄。虽身不满五尺,而心雄万夫,诚敢傲视天下人。乃遍邀同道者为盟,以诗唱和,而自负少有文名也。
三
十三入二中,性情闲和,尝慕同班一女,轰传天下,此人自感羞惭,虽同学二载,未敢一近芳泽,十五临中考,未能当此大任,傲气重拾,自觉天方六合,唯我一人独称尊,旁人俱倾力以付中考,独此人未尝一改颜色,每有明月当空之时,乃自唱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顾四方交友虽众而无一知己,乃独立寒秋,叹曰:“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此人文章,优则全班诵读,贫则通报批评,初三作文三十余篇,而不见庸俗者也,非惊世骇俗,则荒诞离奇,无与他人类者。
四
苍天有眼,此人与仙桃中学正取线失之交臂,则散金三千,重登三宝殿。此间三教九流,无所不备,此生性行愈为怪异,虽有同学七十八人,难觅相谈者也,有女稍假以辞色,则引以为傲,全不知身在何处。思想抑郁,学业难成,乃引十六字为铭,曰:“五根俱净,城府极深,锋芒毕露,忍气吞声。”
今桃花落尽,世事蹉跎,怜其世人,何忧其多。八月一梦,也随风雨过;三年期盼,却与谁人说?
五
此生沉沦未久,或有解之之道。若欲知此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零零六年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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