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回到北京,估计是一嘴东北茬子味,但现在已经没有印象了,回北京的目的是上幼儿园.印象支离破碎,在幼儿园好象是个极其不乖的孩子,在园里追跑打闹,与小朋友的"情景表演"都是出演小队长的角色,带着一帮"兄弟"更另一帮"兄弟"打仗.
中午,躺在床上不睡觉,夏天拿着枕巾(毛巾那种)的线头就拽,拽到枕巾越来越小;冬天扣棉被里面的棉花,扣的越盖越凉;这个有苦还可以自己扛,关键是拽完扣完自己的就去拽和扣临家孩子的被,被告到老师那,结果回家,肯定是一顿暴打.知道弄人家被子不对了,就在床头和墙上乱画乱刻,临家小朋友不告状了,但都一起刻和画了,时间长了肯定被哪个意志不坚强孩子被老师“逼供招了”了,一追根源,回家我又被打了.
天生就生活在不富裕的家庭里,当然,那个时候大家生活水平都差不多,贫富基本没有差异,大家不比吃穿,吃的都是白薯\窝头\黑面馒头,菜都是咸菜酸菜和大白菜,好美的就比比谁的补丁漂亮.总之,除了一年一身新衣服,其余的大多是哥哥们剩下来的.
家里不能总吃不饱呀,养那么多儿子干吗用的呀,不能让人家笑话!我主动承担了重任,时不时的带小朋友一起到后面菜地里,摘点黄瓜西红柿,自己吃饱后,各自再带点回家,不敢明目张胆带回家,总是偷偷放在妈妈的菜篮子里,搞的妈妈总怀疑自己记忆力出问题了,觉得就剩三个西红柿了,怎么第二天一看,五个?,我吗,自然在旁边嘲笑她,但背后偷偷乐.一次拿了两根胡罗卜,家里菜篮子里就没有这种菜,被大哥发现了,结果挨了几"雨伞把",又挨打了.至此发誓不再往回拿了,在外面吃饱回来算了.可怜的农民叔叔,现在回想还真有点歉意.
不过咱也不是光吃不干,收麦子、大白菜、黄瓜、西红柿的季节,咱没事的时候也帮农民叔叔干活,摘好一筐筐的给他们,算回报吧.他们的回报就是那些长的不好的、嗑了碰了的、有点没太熟的就可以带点回家,这个就不挨骂了.上学前,后面农民的一个孩子转到我们班里(不知道为什么能进来,这个可是中科院幼儿园呀),大家关系不错,结果那个学前假期就在他家的菜地窝棚里,带着"小兄弟"帮他看园子,抓偷菜的.其实因为我们这帮人弃暗投明了,别的人偷的就不多了,所以成果显著.(一个过去版的"开心网")
上学前,虽然晒的黝黑,但还是体弱多病,经常打针,扎针扎到屁股硬的针头拔出来都是弯的,都怪小时侯底子不好.不怪姥姥,怪那个年代.但每天总是很开心,很高兴.哪怕胡萝卜后老有大棒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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