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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皂市大移民

(2008-01-17 11: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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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新闻作品
 

·这是一次家园的迁徙

·这是一次情感的裂变

·这是一次工作模式的大变革

皂市大移民

 

                

 

背景

    上个世纪50年代初,周恩来总理就主持召开了关于石门皂市水库规划的会议。1957年,水利专家在皂市渫水河底钻探获取地质资料。1959年,工程一度上马,但前苏联撤走专家,工程于1961年停工。1964年,水利专家开始第二次钻探,但因种种原因,工程一直没有上马。1998年,长江流域大洪水,朱()基总理视察洞庭湖,决定根治澧水,皂市水库工程再度提上议事日程。1999年,“长江委”对库区开始普查实物,到2001年4月止进入可行性研究阶段。2002年,水利部海南会议通过对皂市水库工程移民工作计划评审。

    皂市水利枢纽工程是澧水流域中一项以防洪为主,兼顾发电、灌溉、航运、旅游等综合效益的骨干防洪工程,水库总容量14、39亿立方米,正常蓄水位140米,淹没区总面积52平方公里,涉及7个乡镇93个村,5个集镇,20家小型企业,总移民近四万人,迁往石门、临澧、澧县、鼎城。

 

第一章:告别故土

       先祖啊,让我们最后一次祭奠,从此以后,我们只能望着故园的方向,洒酒作揖了。

            ——移民户主陈文林

 

     渫水从湖北五峰县的独山发源,它没有北上成为长江的支流,却倔强地南下,切开一道道山岭,融入澧水。也许,它怀揣着一个千年的梦想,它要拥抱洞庭湖!

     然而,洞庭湖已不再是范仲淹笔下“春和景明,波澜不惊”的景象了,渫水似乎也失去了那份耐心,它们前后呼应,给这一流域的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痛苦。1935年和1998年,闪电曾将这块大地鞭打出深深的伤痕,暴雨曾洗劫了百姓安宁的日子。皂市镇年近八旬的老大爷刘庆昌回忆起1935年那场洪水,声音还有些发颤:“大雨下了七天七夜,河里到处漂着尸体。镇上的房子全淹了,我爬上一棵大皂树才活下命来。”

     2007年底,当我来到渫水两岸采访,看到莽莽青山,看到冬日下温柔的渫水,看到高耸的皂市水库大坝,看到山岭间隐约可见的残垣断壁,我的脑海里始终交替出现洪水咆哮和将来水库上白帆点点的画面,但我更多的是聆听到了来自重重山岭间的回响,这回响声里是一个个乡亲泪滴故土的声音,是一个个百年村庄千年寨子合上眼睛的声音……

    渫水儿女盼望治理渫水,半个世纪了,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却面临着与家园诀别的灵魂的阵痛。

    2001年,大坝坝址第一批30多户村民开始搬迁,也许是规模不大,也许是迁移地址不远,乡亲们还没有充分感受到那种对故土的依恋之情。

    2003年7月22日起,皂市水库大规模移民开始了。

    我把目光投向淹没区更深更远的大山里。

    2004年6月4日,维新镇渔儿溪村,渫水和仙阳河像两条温暖的臂膀,环抱着这个百多户人家的村庄。然而,从这一天起,渫水和仙阳河不得不松开臂膀,它们哺育的儿女将永远地离开它们的护佑。

    当村里动员搬迁的高音喇叭响起,村里的每一块石头骤然间显得凝重。村支部书记文香进80多岁的老父发誓死也要死在渔儿溪,要与先祖们魂归一起。文香进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将老父背下山去……文香鼎的儿媳妇已有八个月身孕,按当地风俗在小孩没有出生之前是不能动土拆屋的,然而,拆迁令就是命令!

    6月5日起,渔儿溪的山林里鞭炮声四起,那一座座先祖的坟前,青烟袅袅,子孙们长跪在坟前,与先祖们作最后的告别。世世代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亲,也许为一棵树争执过,也许为婚嫁产生过纠葛,但一想到也许再也不能见面或见面不太容易了,一切的恩怨都化解了。从来没有想到,乡亲们的血与这片土地联结得那么紧,那么难以割舍!

    也许是故土的留恋,也许是先祖的牵挂,搬迁时,本是艳阳天,却忽然阴雨绵绵起来,车队载着渔儿溪村缓缓地向山外陌生的家园开去,车上是黑瓦、椽条、门窗,还有随主人一起远行的鸡、狗、猪……

    最后看一眼故园的山,那熟悉的植物、熟悉的飞鸟,泪水渐渐模糊了一个村庄的眼晴。

    这样感动苍天的场景同样出现在2005年10月27日,磨石镇开始大规模移民的日子。以往的秋天,天蓝日丽,乡亲们把一年的粮食颗粒归仓。这天,湖坪村邱文国等23个乡亲成为告别磨石的首批移民,雨突然飘洒下来,淋湿了一船船物质,也淋湿了乡亲们的心。久违的船工号子突然响起,“嗨哟嗨哟”声回荡在峡谷两岸。那些曾经与乡亲们若即若离的野兽们,此刻躲在山上的某处,目睹着湖坪村顺水而去。那些野鸟们在峡谷里送了一程又一程。从此,这一片山林里不再有人烟,永远地成为动物世界。78岁的邱文国跪在船尾,嘴里呢喃道:“假如不是修水库,我死也不会离开湖坪,离开我的先人……”

    维新镇老岭岗村搬迁时,正值中秋佳节,家家户户远在他乡的亲人一个一个地赶回家,赶回老岭岗。一家的饭熟了,几家人围过来,苞谷酒,野猪肉,却是别样的滋味。那晚的中秋月,显得特别地惨白,月亮也许知道,来年的中秋,将不再有人将老岭岗村上空的它仰望!

    为了澧水下游人民世世代代不遭水患,多少渫水儿女舍小家而慷慨远行!

    维新镇上街居委会的伍本校是当地有名的富裕户,家里有一台中巴车跑客运,还有酒厂。拆迁令刚下,他就关闭了祖传的酒窖,举家外迁;积水街村村支书邱正望一户一户做工作搬迁,等村里都沉寂下来了,他才放心地最后一个搬走,最后一个给积水街村洒下泪水……

    搬吧,搬吧,只要有田土,我们的双手就能让枯枝发芽!

    四年间,近四万乡亲从白云缠绕的半山腰,从人迹罕至的山缝里,从富庶的集镇,从贫穷的小村,一个一个地迁往陌生的家园,积水街、覃家桥、猴儿垭、马鞍等古老的地名,从此只能在县志里去查阅了,55平方公里的水面将出现在他们世世代代耕作的地方,碧水之下,是他们曾经的家园和长眠的先祖,当然,还有他们永远的回忆。

 

                           第二章:情系移民

                   每个移民干部磨烂了多少双鞋,说不清;嘴皮都磨烂。移民干部与乡亲一起经历了情感上的煎熬。

                ——石门县移民局原局长甘昌强

 

    当我把目光从一个个迁徙的村庄身上收回,当我把一张张移民的脸亲切地检索一遍,却无法抹去那愈来愈清晰的一个群体,他们站在移民二字的每个笔画间,无法拆卸。

    这就是同样把汗水和泪水洒在这片土地上的千百个移民干部!

    村庄远去了,但我依然能看到他们刻在大山之间的身影:头戴草帽、脚穿草鞋、胶鞋,拄一根竹棍,背着水壶,大汗淋漓。当然,这是夏天的景象。冬天里,雪地上第一行延伸到移民家里的脚印,也许就是他们踩出来的。

    要将四万多人说服,让他们心情爽朗地离开自己的故土,移民干部该倾注多少心血?

    在移民之初,由于部分移民情绪对立,有的移民干部被打伤,但拳头击来,只能以笑脸相迎。移民干部戴继亮进驻磨石镇某村时,一把斧头就搁在他的脖子上,但他毫无惧色,诚恳地说:“乡亲们,都是乡里乡亲,谁不希望你们移民后的生活更美好呢?每个人的利益还是要服从国家的利益,思想上有什么不通的地方,斧头能砍通吗?”

    移民干部高永胜进驻皂市镇某村时,也是由于部分村民情绪激动而打不还手,至今还患有脑震荡后遗症;

    有的乡亲不让移民干部进门,干部就站在雨里或骄阳下苦苦地对话。一次不让进,就第二次,第二次不让进,就第三次,直到诚心将紧闭的门启开,上门次数最多的竟达60多次!

    维新镇某村拆迁受阻,原镇党委书记张树国硬是站在村口面对几百村民解释、规劝了三天,三天里都是烈日当头,张树国几次差点晕倒,最后感动了村民。

    像这些忍受委屈的事例真是数不胜数,移民干部却没有一个叫屈。树有根,根在泥巴里头;人也有根,根在心窝里面。这种远离故土的感觉外人永远不懂。移民干部站在乡亲们的角度,深深理解他们离开故土的痛楚,他们与村民吃住在一起,用真情去融解他们心中的疙瘩。

    哪家有老人去世,他们就忙前忙后操办丧事;哪家有人生日或生了孩子,他们自掏腰包前去贺喜……2005年5月马鞍村移民前的一个深夜,移民干部陈建民得知一组袁圣孟的孙子患了重感冒,他冒着瓢泼大雨在凌晨两点前将药送到袁家,这件事在村里传为佳话,也成为村民们主动搬迁的动力,因为他们看到了移民干部们真真实实为乡亲们受了累吃了苦,有的移民干部与乡亲站在一起,比乡亲们更憔悴。

   “哪里响起鞭炮声,哪里就有人家要搬迁了”,这是移民干部中间流行的一句话,每当听到鞭炮声,他们的脸上也就绽开了笑意。

    乡亲们搬迁的日子,也是移民干部最忙最累的日子。

    2004年6月7日,是维新镇渔儿溪村搬迁的日子,为了安全,断电拆迁。正当村民们心忧晚上无电怎么办时,镇政府买来的蜡烛分发到了每户人家,乡亲们感动地说:“干部们想得真是周到!”

    移民文志彩家中的9只母鸡被风刮得不知去向,几名干部听说后立即打起手电筒、火把,一只一只地从山林里找了回来……

    2005年10月27日,磨石镇湖坪村首批6户人家搬迁,可这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阵阵秋雨,溪水猛涨,装载移民物质的木排在溪里时而出现险情。干部们决定成立临时党员抢险队,跳下水去保护木排,同时,沿途各部门密切配合,将移民的物质安全转移到换车的地方。移民邱小妹含着热泪说:“我们拆房子时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搬迁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帮忙,肚子饿时没想到会有人及时送来可口的饭菜,还有感冒药,移民干部真是俺乡亲们的贴心人。”

    其实,这仅仅是大移民中的一个一个的小镜头,多少移民干部累倒病倒?多少部门协同作战创造奇迹?

    摘录一个叫陈宏平的移民干部的一则日记吧:

2004年6月7日   星期一   晴转暴雨

    白天出奇的热,我所包干的拆迁户组织了15名劳力已将家俱转移到小溪对岸的物质堆放点,做好了次日凌晨三点启运的一切准备工作。

   傍晚,一场暴雨突然袭击我镇,一时间,移民的家俱和床上用品全被雨淋湿,风声、雨声、吆喝声、小孩的啼哭声、狗吠声声声入耳,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我第一时间赶到物质堆放点,帮助移民架帐篷、挪家俱、点篝火,排查安全隐患,做情绪稳定工作,准备通宵值班。

深夜,我全身酸痛,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并发起了高烧。但我想,与移民相比,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患难之处才能见真情,困难面前才能真正体现移民干部的意志力,我一定不能被困难击倒,要和移民一道度过这道坎,让移民明天平安搬迁。

 

    我虽然没有经历那个夜晚,但我在电脑上敲打这则日记时,依然为这样普通的移民干部所感动。朴实无华的语言,勾勒出了大移民期间每个移民干部的形象。

    哪个移民干部不熟悉他负责那个村那个组的每户家当?不熟悉每个移民的生辰八字?他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记载着每户人家的希望与忧郁,记载着一笔笔移民资金的发放与核算,记载着一条条相关政策。“不错统一项实物,不漏登一个人口,不少量一分面积,不克扣一分补偿”,这就是他们向四万移民许下的诺言。

    移民迁祖坟,干部给移民当孝子;移民建房,干部帮助抬石头;移民外迁,干部扶老携幼,依依相送。乡亲们说:“干部们安置移民,比安置自己的儿女就业、接媳妇、嫁女儿还要周到。”

    可以这样说,皂市大移民不仅仅是一个一个村庄的迁移,不仅仅是乡亲们一次情感上的裂变,同时也是移民干部们一次灵魂上的大洗礼,一次工作作风的大转变。

 

 

第三章:重建家园

   有党和政府的关怀,有移居地乡亲的帮助,我们会尽快适应新环境,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不是梦。

                   ——石门夹山镇新移民梁全树

 

    梁全树的话代表了广大移民的心声。他的话不是妄言,当我来到石门县夹山镇新移民点时,但见整齐的街道,现代化的居所让人很难相信,这里的主人就是几年前或几个月前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移民,他们告别祖祖辈辈居住的黑瓦土墙木窗,享受起与城里人一样的现代生活。液化气或煤代替了木柴,卫生间代替了土式厕所,洋气的窗帘,日用电器一应俱全……

    也许,这是比较富足的移民代表。但是,当我踏访石门、临澧、澧县、鼎城一个个移民安置点时,总体印象是移民们已安居乐业,一部分移民迅速融入当地经济生活,开始致富。

    而这一切,市县移民部门早就制定了“安置八包责任制”,确保了皂市水库移民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工作的顺利进行。

    这“八包”是:包落实移民户的临时借住房、包落实移民户堆放材料的地点、包落实移民户迁入时下车人员、包落实移民迁入时的三餐饭的开餐户主、包落实移民迁入后五天小菜供应的农户、包落实移民户迁入时的茶水供应、包落实好移民建房的建材联系人、包落实好移民迁入后的20个生活用煤。

    勿需我用过多的语汇来阐释,读者一定会为这细心的措施所感动!

    移民们走出大山,一路颠簸来到新家园时,想像中的陌生感顿然消失,他们就像走亲戚一样,被久违的亲人热情地迎候着。

    2004年9月25日傍晚,石门夹山镇东周村的高音喇叭里传出消息,当晚有三户移民将进驻该村。东周村立即沸腾了,乡亲们奔走相告,早早地来到村口等候。当车队刚刚靠近村口,鞭炮就炸开了,乡亲们等车刚停稳,就热情地帮助卸车,而香喷喷的饭菜早已准备好。移民李育月感动得热泪盈眶,乡亲们说,今后就是一个村的人了,不要客气……

    2004年11月8日上午,皂市库区普德桥村热闹非凡,40多台搬家车辆一字排开。更让移民们没有料到的是,他们新居住地的领导竟然接上门来了!临澧合口镇派来了洋号鼓队,鼎城区石门桥镇派来了豪华中巴车……

    离开老家,又像回到了家,移民们从情感上迅速认同新居住地,与当地村民和谐相处,这是他们有信心重建家园的思想基础。

    移居到澧县大坪乡的移民易发中感慨地说:“起初有些想不通,搬到新地方后才知道搬对了,子子孙孙以后有了肥沃的田土。以前在山里喝醉酒了还担心摔到山沟里摔死,现在到了平原怎么都不用担心了。”

    易发中的话很朴实,话里却透露出一种深刻的变革,那就是他们的生存环境大不一样了,耕作方式和生活方式也因此要改变。石门移民以种植柑桔、玉米为主,来到平原后,他们将从头学起种水稻来。

    耕作方式的转变也许会在短期内影响移民的生活水平,移民部门和安置区政府早就替移民们考虑到了,因此,擅长种植桔柑的移民就迁往丘陵地区,发挥他们的种植特长。临澧县的柑桔种植面积增加了1、2万亩,就是移民们开垦出来的。修梅镇合丰村移民覃兵兵全家五口人,开垦了20多亩荒山,种植的2500多株桔苗三年后就会大受益。他笑呵呵地对采访的记者说:“合丰村人真好,把最好的一块田土让给了我家。”

    许多安置区乡镇党委政府还组织安置村对移民开展“五个一活动”,即:每个移民村成立一个扶持移民互助组,给每个移民户送一个就业岗位,给每个移民户扶持一个年收入五千元的项目,给每个移民户培训一项实用技术,给移民上一堂政策法律课。

    这些措施大大缩短了移民们融入新家园发展家庭经济的适应期。

    有限的移民资金是移民们重建家园的保证,皂市移民几年来未出现大的违纪违规现象,得益于推行了“封闭运行制”,让移民资金一步到位,在淹没区所有补偿给移民个人的实物补偿等费用一律打卡发放到户,安置区调整土地后给调出土地居民的补偿也实行打卡发放,此举被移民们和原住民赞为“阳光运行”。

    在移民安置区,我从干部们嘴里听到的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后扶。

    这个词虽然简短,却体现着一种责任,体现着对移民们的无比关爱。从原居地移出,这只是移民工作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移出后的乡亲们是否能安家立业、能否发家致富。

    对此,皂市移民工作根据国务院国发〔2006〕17号和省政府湘政发〔2007〕4号两个文件的要求,在扶持方式确定上严格遵循“政府引导、尊重民意,分类指导、区别对待,严格程序、规范操作,构建和谐、确保稳定”的原则,先由各县(区、市)政府通过行文明确指导性意见,再由乡村两级组织召开3个会议(即移民或移民户主会议、原住村民或村民代表会议、同等比例的移民和原住村民的会议),在引导移民和原住村民达成一致意见的基础上确定扶持方式,最后按程序进行报批备案。

    这些阳光操作,解决了移民们的后顾之忧,他们在安置区政府的引导下,因地制宜,迅速扎根,发展自身经济。

    中国农民一辈子最看重的是房子,最大的家产也是房子。皂市水库淹没区大部分农民是不太富裕的,而补偿的资金又大大低于国内同类型水库移民资金补偿。“长江委”起初给皂市水库提供的移民安置方案是“三峡模式”,按照这种模式是建成居民点的形式,建设成本比较高,这样很容易造成移民户因建较高标准的房而立即陷入经济困境。

    而澧县移民局却提出了一个与“三峡模式”大不一样的方案,即按“大分散、小集中”的原则,让移民们自愿选择、投亲靠友,并有效盘活乡村闲置房。这一方案后来得到“长江委”的认可。

    恢复高考30多年来,乡村里有许多考生落户城里,父母最终也进了城,仅澧县乡村闲置房就近万栋,而这些房子长年一把锁锁着。独具慧眼的移民干部门瞄准了这一巨大的市场,为移民们牵线搭桥。原来屋主房子卖掉了,去了一块心病;新移民不需建新房只翻新一下就行,节约的资金可投入到生产中。这是一种最实在的“后扶”方式,堪称移民工作“常德模式”。

    2006年,国家水利部副部长焦勇在视察皂市水库移民工作后赞扬道:“补偿低而又平安移民,这是一个奇迹”。国家水利部移民局局长黄凯称“要将常德模式向全国推介”。

   是的,这是一个奇迹,21世纪之初,常德大地上这次规模巨大的移民,因为千百个移民干部的呕心沥血,因为广大移民和安置区原住民们博大的胸怀,因为智慧和创新,皂市水库移民工作已顺利地接近尾声。

   移民们可以告慰那些长留在淹没区的先祖了,在新的家园,子子孙孙将会幸福地繁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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