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与卫生经济

吴剑

2017年2月28日

   这段时间又是禽流感高发季节，每年到了候鸟迁徙的时候，禽流感就随之而来。同时，中国的疾控中心，医疗系统就开始紧张起来，看来禽流感也成为季节性疾病。幸运的是，禽流感只在禽与人传染，没有人传染人。大约统计分析，全国每年因为禽流感死亡几个人。

   我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禽流感与卫生经济，因为我是南平市卫生经济学会副会长，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卫生经济的知识。所谓禽流感，就是我们小时候老人家说的鸡瘟，我小时候在农村外婆家生活，农村养鸡是重要的蛋白质来源。每到鸡瘟发生的季节，外婆如果感到这只老母鸡不行了，马上杀了吃。当然，那时候，也没有禽流感的说法，在小农经济时代，没有大规模养鸡，及活禽交易。即使人得了禽流感，也没有办法检查出来，死亡原因不明。科学技术发达了，我们可以检查，治疗更多的疾病，也使我们人类更加紧张，草木皆兵。所以，禽流感过去就有，也在变异，只不过是我们现在重视了。

   那么卫生经济与禽流感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是卫生经济，就是研究医疗卫生领域经济活动的规律性的科学。既有伦理学层次的，也有经济学层次的。其核心就是费效比，就是花小钱办大事。因为我们知道一个国家的卫生资源是有限的，一个家庭，一个个体也是如此。人类对健康的需求是无止境的，也是一个无底洞。可以说，把我们中国全部的资金用在看病，健康上，都是不够的。那么，有限的卫生资源分配，就需要一个原则，那就是费效比。

   如预防疾病比治疗疾病的费效比高许多，大约是10:1，可是，我们国家的公共卫生的支出明显不够，重治疗，轻预防的结果就是浪费卫生资源，或者说卫生资源的配置极其不合理。传染病的预防也是这样，禽流感是一个很常见，很一般的传染病，如果我们花费大量的卫生资源去应对（可能每年全国花费几十亿元资金去应对），去解决全国几个人的死亡问题，那是极其不合理的行为。如果把这些资金去加强高血压病这样最常见的慢性病的预防和治疗，大约可以每年减少几十万人的死亡。

   这是一个现实主义原则，对一个因为禽流感死亡的个体，那痛苦是100%的，但是我们的卫生资源分配是一个群体的。放弃或者减少对个别人群的卫生资源分配，增加或者加强对大群体的卫生资源的分配，也是符合伦理学原则的，就是小道德，与大道德的区别。

   我在给疑病症患者进行心理治疗时，常常用森田疗法告诉他们，健康是重要的，是需要我们关注，但是需要合理关注，大病大工作，小病小关注，无病不关注，就是对健康需要健康的关注。对禽流感，我们当然需要关注，如果我们对禽流感过分关注，也是一种不健康的管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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