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小婶娘

吴剑

2011年2月1日

   下午回家以后，父母就告诉我家亲戚的许多事情，他们心情比较沉重的事情，就是小婶娘得了肝癌，虽然已经手术，但是最近因为肝腹水又住院了。前些时间，父母去看望，以后弟弟又去看望，我得去看望，我也好几年没有见她了。

   说走就走，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和弟弟一起坐公共汽车，大约一小时以后来到县城，我过去在县城工作一年，那是1983-1984年，也有许多记忆，现在变化是翻天覆地的，我不认识了。来到县医院，我曾经实习的地方。小婶娘住在神经外科的三楼，我的堂妹在这里做护士长。

   小婶娘的媳妇小燕接待了我们，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早就知道她，她的老公是我的堂弟弟，在南京市某部队担任领导。小婶娘看到我们到来，非常意外，非常高兴。我的手紧握她的手，一直到我们谈话结束。仔细端详小婶娘（家乡话，称为细娘娘），她憔悴许多，消瘦许多（大约20斤），虽然已经63岁了，头发依然是黑色的，虽然生病了，但是依然是温柔善良的眼光看着我。

   她可能还不知道病情，但是还是很坚强。她告诉我手术以后，伤口愈合不很好，需要治疗，问题不大。以后出现了肝腹水，低蛋白血症，目前也是在积极治疗，每天输白蛋白好些。我回忆了，我去年在宁波市开会，见到她的女儿女婿。过去在南京市，见到她的儿子。回忆，过去在暑假，我们常常去他们家，一个林场，享受少年的快乐，婶娘的关怀。我安慰她，我的母亲前些时间生病，以后与疾病作斗争就好了。过去我父亲生病以后，精神状态不好，以后通过精神鼓舞，就恢复了。我也表示相信她一定能够与疾病作斗争，能够治疗好。她点点头，微笑着。我的心也是在颤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手依然紧紧在一起。

   已经很晚了，我起身告辞，恋恋不舍。不知道，下次回来，能否看到她，我心理还是希望。是的，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我作为医生是如此无奈，人到中年看到的一切使我如此思考，我们还是爱惜我们的生命，情感，一切吧！

   晚上，弟弟的朋友在县城请我们吃饭，心情还是有一些沉重。

   （去年11月，我去南京市开会，遇到我的堂弟，他在南京市的临汾旅担任领导，我们一起吃饭，问起小婶娘的病情，他说目前情况不错，腹水消失了，病情稳定了。现在回到家乡，心情也是不错。我放心了，我为她祝福！2012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