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南平东塔

吴剑

2007-9-10

   昨天出门就是下雨，去拿上雨伞，雨也就停了。

   出游东塔是我的计划，每天爬九峰山没有意思，如果能够既锻炼身体，又可以欣赏风景，这是一举两得。再说我那专门登山的鞋子也可以用了。

   闽江及两条溪水，在南平形成人字形。后来有人为了镇住水怪，在闽江两侧修上东西二塔（没有想到成为火字），结果南平火灾不断，常常烧上一条街。再后来，闽江上建上铁路桥，火字成为灭之，火苗因此绝迹。其实，这是因为过去南平木房连片，现在基本上拆了，全部建成为钢筋混凝土建筑，才不怕火。从此南平没有了往日的特色，成为了现代化的山城。

   在到火车南站的华浮公司下车后，附近进山小路，大约就是去东塔的路线。一到树林，新鲜的空气，响亮的鸟鸣，昆虫的跳动，红红的土壤，微微的秋风，无名的小花，倍感舒服适宜，如果是谈恋爱的话，确实是个好地方。这条路线人很少，我想九峰山可能是人头传动。

   这是条一米宽的蜿蜒山路，大约是林区的防火通道，用在森林火灾时是扑火和人员通道吧。不长时间，路旁的坟墓一个个开始出现，红土成为岩石，已经进入了密林深处，也无一户人家。走了大约4-5公里，一个小山洼出现在面前，有些破败的小木屋，一条黑狗，地上的黑色羊粪出现在眼前。呈现出一点点生机。

   我向人家走去，40多社的男主人出来，大声欢迎着，并且邀请进去坐坐。不过前些时间的邵武事件到使我心有余悸，还是我送上根烟，谈了一会儿。他们包了这片20亩的土地养羊，他有170头羊，但是羊太多，草长得太慢，不时有羊上山吃草，因为一亩地中能够养二只羊，南方最多只能够养三只。他只要保证羊不吃塔下村民的庄稼就可以了。现在一头成羊大约40-50斤，每斤大约8.5元，我还想买头羊吃呢，大家笑了起来。他说这片山林是塔下村的，过去已经和纸厂签了协议，由厂家负责栽培、维护、收获和使用，向村民交钱就是，所以这里都是关于用材速生林。

   他还给指点了东塔的去处。按照他的指引，我离开了小木屋（人年老后，在深山有个小木屋，放放羊，过着舒服的生活也不错）。来到红土壤地区，在一片乱坟堆里，找到一条非常不显眼的小路上了山。草很深，路很小，不长时间来到一大片坟墓区，我的到来似乎打扰了他们的宁静生活，想起来也许他们也希望偶然有人来慰问他们。这片青山阴宅开发区，风景不错，背靠青山，面对闽江，空气新鲜，风水不错。偶然还可以看到，新修坟墓，新鲜石刻，还有个别名字把红纸盖上，我想可能是给活人准备的合葬坟墓。中国人有给活人修墓的历史，人固有一死，死后有个好地方也是不错的事情，这里人到是比较从容。

   在一片坟墓里，我登上了高压线塔，就看到东塔了。东塔孤零零地，静悄悄地矗立在这里，看着闽江东流，南平苍桑，人间冷暖。它是座七级八面的标准石塔，有些雕刻，但是不致，只是结实。我围绕走了一周，我不知道它能够告诉我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存在后，它还会在这里存在着，僚望着。有生命的东西，就意味着是有限的。无生命的东西就意味着永远，但是永远和永恒是不同的，因为永恒是有意义的，需要有生命的东西赋予它。塔就这样活了！

   树丛中，远处的白色的南平城，显得生机勃勃。闽江对面的九峰山，西塔若隐若现，和东塔遥望着，诉说着。树林下，草香四溢，地面上，松针如痰。坐在地上，呼吸空气，听听鸟鸣，放松精神，这恐怕就是种享受。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不错。速度快了，危险就多了，只能够提醒注意。不长时间，很粗的竹林在面前，有意思的是，这竹子很粗，竹笋才发，竹呈簇生。原来这是农家的后花园，回去的路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