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情人
——《忏悔无门》摘要之三

    卢梭在《忏悔录》中向我展现了母子关系和情人关系的唯美图景。这种和谐的气氛，使备受身体和心灵煎熬的卢梭充分享受了母爱的博大，情爱的迷醉。他是这样描写他们关系的:                 

    从我第一天认识她开始，我们之间就建立了亲密关系，在以后的岁月中，我们总能保持这样的关系，我是她的孩子，他是我的妈妈，即使岁月冲淡了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我仍希望淳朴的称呼能够继续下去，因为她对我从来就不吝啬亲吻和温柔的、慈母般的“抚爱”，我也从来没有想滥用这种“抚爱”。

    我没有资格和卢梭这样的大思想家攀比情爱的高低深浅，卢梭与华伦夫人的感情是双向的、依恋的、清晰的，但我对克劳迪娅的感情开始是模糊的、朦胧的。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更不知道她有多富有。

    ……

    做儿子是我去美国的心理底线和道德底线。这就像做生意大家各退一步，都有进退自由的空间。克劳迪娅认同这一点，我才有充分的理由向前走。到了美国，进入了她的辖区，我才明白，儿子和情人的份量是我这只手掂不出来的。

    克劳迪娅的爱汹涌澎湃，有时是因为懦弱，有时是为了和谐，我一步步退向生活的死角。

    很坦然地告诉你，我不情愿却无奈地接受了我情人的身份和与之相匹配的生活方式，逐渐适应了豪华，驾驭了奢侈，我与周围的一切逐渐协调起来。而陪伴她、照顾他、报答她，也成为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我又被囚禁在这样一个豪华的城堡中，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茶淀农场。唯一不同的是，在茶淀我什么都没有，在这里却应有尽有。但我最渴望的那种爱情与婚姻已经渐行渐远，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