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梅残,年华暗换,春容浅入蒹葭。
寒霜消融,乍暖还轻冷。前夜一场细雨,潮湿了空气,依稀又闻泥士清香,游人春思如炽。
驱车不过半日,恍惚古渡已至。新年伊始,渡头行人络绎不绝。
遥望对岸,薄雾氤氲,山水隐约,村落星星点点。
弃车登上渡船。此船小而简陋,上无顶篷,两边搁木板为座。
船身狭长,仅容两人比肩而立;船漆早已斑驳脱落,失了往日颜色,犹如摆渡老者,满脸皱褶,满目沧桑。
独立船中央,耳边寒风萧萧,心扬起水波荡漾。听船工唱一支高亢悲凉的山歌,吟一句“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任一叶扁舟随处飘摇。红袖一挥冥悲愁,惟愿付诸东流。正思量,一声吆喝,惊觉,船已过岸。
久违了,已呼吸到自然的芬芳!
天,依然灰朦朦,山野田埂小路还未干透,松软得如孩童手中的棉花糖。山路崎岖弯延,游人脚步稍缓,挥汗微喘。倦容难掩游春意,醉眼只为遍新野。看几处闲田,农人垄亩耕作;闻篱笆墙内,几声犬吠。
四周碧油油一片,正是东风又裁绿意,麦苗儿又青青,树梢儿又抽条,小草儿又伸展。
半山腰谁家院落,一株海棠依旧红。老干光枝,搽满树胭脂,忽绽笑,忽含羞,晕染得饱胀欲滴,真是艳溢香融,百媚千娇,风姿绰绝。正如“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的妙龄少女款款深情舞翩跹。
竹林深处,小桥流水人家。看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摘几棵蔬菜新鲜翠绿,燃几串爆竹清脆回响,其乐无穷。
人在画中游,画以人为魂。画,一幅朴素水墨画;人,几个平凡普通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人与画完美交融,在静谧中安宁,在平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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