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热评:拯救犀利哥,不如先拯救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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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哥一夜爆红,但是这一切都是被动的,“被”人肉、“被”出名、最后又“被”拯救,这是并不是洗具,而是充满荒诞裂痕的杯具……我们并不是出于对犀利哥的生存状态关注,而将他以玩物视之,以调侃论之,犀利哥充其量只是我们通过“人肉”掳获来的,消遣“寂寞”的猎物!
潮人追“潮”摆酷,是自由选择,赶时髦有意为之;犀利哥这副行头,却是生活所逼,天冷无奈而为之。而我们这些号称中国最“寂寞”的一群、意淫于网络里的悠悠网民呢,却将犀利哥的落魄相来进行恶搞。当犀利哥以一组照片的形式误打误撞进入我们眼帘,披着或许几个月甚至几年没有洗剪过的长发,穿着从垃圾堆里淘来的破衣布,流露出几欲崩溃的眼神,我们却惊呼天降“究极华丽第一极品路人帅哥”,然后窥阴癖式地“人肉”搜索,并极尽能事“恶搞”之,将他一身破衣布与潮人的“混搭”作对比?说这副装扮最“潮”、最“IN”、最宇宙无敌;眼神归之为“忧郁”而“犀利”……试想,以奚落他人的落魄相来取悦于自己,是不是很残忍?这让我想到我们惯有的群体式傲慢和残忍,就像我们作为万物灵长——人的姿态进入动物园,对猴子猎奇式地品头论足:新奇的时候,丢下香蕉、胡萝卜,表情夸张地说“可爱”;看倦了,就投之以砖块、小石子,鄙夷不屑地骂“牲畜”。是啊,我们岂不是通过“人肉”搜索,将犀利哥当作猎物一样掳获,然后以娱乐怪相的方式,来恶搞?扪心自问,这人道吗?
事实上,在我们这个社会,犀利哥并不是一个,而是一大群,全国上下,大小城市,总免不了活跃着犀利哥这样的身影。说句大实话,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出没于天桥、广场、车站等人流密集的场所,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是名副其实的社会最底层!我们对他们要么熟视无睹,要么冷眼相向,甚至认为他们是多余的,口中猛地爆出句“死了倒干净!”而我们的人民政府为了体现经济繁荣、社会和谐、幸福指数高,会派出城管、公安等进行“扫街”、“排雷”,禁止他们乞讨。他们的生存状态就像过街老鼠一般!即使饿死、冻死,就像处理一只死在人前的老鼠一般,唯恐贫穷疫情传播,迅速火花再找个地方一埋了事,他们的生命就这样退出人生这个充满杯具的茶几。所以说,犀利哥不是传说,而是一种最真实、最凌厉的生存状态。
话又说回来,既然你们热衷追捧犀利哥,奉为“时尚达人”,那么为什么不跟 “潮流型乞丐帅哥”——犀利哥一样,餐风饮露,流落街头?过着人前尽遭白眼,耳际尽听“叫花子”、“脑子拷出”的话?有种,你们明天就跟犀利哥去混,就像当年儒生们追随孔子一样,周游列国,跟着吃尽冷猪头肉!跟着犀利哥混,比起跟孔子周游列国更有难度,睡的是天桥、广场、车站,吃的是别人吃剩下的残渣,穿的是别人穿剩的破衣布,还有受尽白眼,更重要的是,还得跟城管、公安、收容所等政府人员打点技术性的游击战……你们敢不敢设身处地跟着犀利哥去“潮”?我看,你们是不敢!已那么,你们就不要去恶搞我们的犀利哥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不想成为犀利哥,就不要恶搞犀利哥。
我们跟犀利哥们一样,都是父精母血,十月怀胎,来到这个最完美体制下的现实社会,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们?恶搞犀利哥的人并不是想帮助犀利哥这个最弱势的群体,他们的兴趣爱好就是以奚落别人为乐,从而用来显示自己生活的优越感,表达自己恶搞的专业水准。同样,亡羊补牢政府机关人员也并不是真心实意想帮助犀利哥们,只是像蚊子见了血,盼到了出镜的机会,如宁波市人民政府的副秘书长、新闻发言人张松之流,高高在上,便代表党、代表人民说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我们已联系宁波救助站,积极去寻找‘犀利哥’,政府有责任让每一个生命得到关注,也有责任让每一个人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温暖!”刘松啊,刘松,首先,你们这是亡羊补牢,犀利哥流浪七年你们从来视而不见,犀利哥一夜蹿红了就出来体现爱民如子了?搞笑不搞笑?其次,政府需要关心的不仅仅是一个犀利哥,因为街头上犀利哥是一个群体,如果真能够让每个犀利哥们感受到城市的温暖,我们将感谢你们了,因为你们对得起机关大院里竖着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现在犀利的身世渐渐清晰起来,原名程国荣,一个外出谋食的打工仔,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打击,竟然精神失常,更可悲的是,去年妻子和父亲出车祸死了,所以说,犀利哥的确是可怜人。天下一家,同是华夏血脉。犀利哥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啊,拯救他们就是拯救我们自己!试想,现在你是衣食无忧,甚至可能腰缠万贯,但也不保证某一天你不会流落街头?你不会,但你的子女可能会吧?“将心比心,人心比天高”,就像你们不想成为背负沉重债务的房奴吧,可是,突然之间你们却发现自己无可挽回地成为房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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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犀利哥就是拯救我们自己
我们这个完美的社会存在着不少问题,就像犀利哥一直是被人伤害着。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雪村的老婆俞晴,她像我们一样闲余很得,吃得有趣,扮成乞丐沿街讨钱,美其名曰“行为艺术”。她这样做到底恶搞了谁?其实是恶搞那些真正困难的人。这难道是“行为艺术”?你们说恶不恶心,俗不俗气?我恨不能隔空传递给俞晴几个嘴巴子!除了俞晴这种吃得趣的人,还有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把乞讨当作一种营生的手段,利用人们的怜悯之心来赚钱。俞晴们还有这些别有用心的人,让真正需要救助的人无处可求。而且,他们不会像俞晴一样不要脸,更不会像别有用心的人那样狡猾,或多或少需要面子,所以搁不下面子来讨口饭吃。就这样,我们这个社会现在出现“路有冻死骨”也就属于正常现象!
因此,我们完美的社会全然成为非常庞大的茶几,上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杯具!
如今,犀利哥横空出世,这是中国式的幽默?当我们毒舌拨动、恶涎四溅,我们污辱了谁?我看我们是污辱了我们自己,因为天下一家,众生平等!还是饶了犀利哥们,如果真的有悲天悯人之念头,还是用点实际行动来帮助这些最底层的人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