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梦里一瓣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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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辛散文 |
(散文)梦里一瓣心香
刘福新
流银似的月光满地流淌,暗白色的浮云缓缓滑过夜空,我将伸出窗外的脖子收回,又将刚涂鸦的诗稿迭好。好静的夜哟,整个世界都睡浓了……
朦胧里走进邮政大厅,还散发着浓郁墨香的稿纸,将执著的心装进太薄的信封,又一次撞响了墨绿色的邮筒,捎去了我滚烫的等待,留下了沉甸甸的渴望。
不敢正视屡次为我发信的女营业员,生怕她的眼睛问我:“稿子发表了吗?”不愿凝视大厅上空那片嫣红如醉的霞霓,生怕羞红我常常落空的双颊。不想穿行那条熟得不能再熟的通往邮局的路,生怕踩痛我苦涩的回忆……
朦胧里,雨点儿淅淅沥沥,汇聚成一条明净清澄的溪,我溯流而上找寻童年的憧憬。蓦然,小溪变成了大海,我踏上一只漂亮的乌蓬船,扬起一块方帕——升起一面红绿格格的帆,撒下一串金灿灿的花瓣,花瓣飘在湛蓝的海面上,突然化作诗歌、散文、小小说,白片片上赫然印着我的常用笔名——文辛,或者我的另一个笔名——慕迁,好似还有我的别号——悦溪居士……啊!那不是我梦中的一瓣心香吗?
虽然,如今——时过境迁;虽然,我已经由一个投稿无门屡受熬煎者逐渐成了一个约稿纷至沓来的小文人,但那段真实的往事依然在我的心灵里震荡,那是我过的最忙碌也是最舒心的日子!
我上面向读者倾述的是1998年的故事。因为鄙人从事教学工作,没空儿也不敢贸然闯入文学王国旅游。自从患了颈椎病,倒帮了我个大忙,让我一不小心迈进了多彩多姿的文学王国。
我当然记得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那是我的“零公里处”哟!
那是1998年暑假,是个阴雨连绵的天气。邮电局有个姓周的小伙子,为了一封《录取通知信》,他费尽了心,他那敬业爱业的精神和先天就有的淳朴性格打动了我,突然拽动了我那根蛰伏已久的文学神经,文不加点立马写下了一首小诗:“一张娃娃脸上/还透着稚气/几句话语/一颦一笑/都播下诚挚//为了一张录取通知书/他已经来了三次/那焦急的脸上/藏不住缕缕忧思//档案员刚查出乡居/便不顾一切地冲出/迎着风的肆虐/轧碎雨的滂沱/奔向三十里外的希冀!”诗写好了,未敢即刻投寄,实际上也不知道向哪里投寄。直到有一天,偶尔发现《潍坊邮电报》的“绿鸢”文学副刊,心中一热,何不一试?真得没想到,小诗在那里发表了。我回到家足足喝了两大杯白酒。
处女作弥足珍贵,她启动了我文学之旅的第一步,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到2001年时,我已经在全国的九个省市区发表了小说、散文、诗歌不下300篇(首),以致同邑的文人们惊呼“哪里杀出个生力军?”还有文友戏称我为“快枪手”。当然,文坛亦多议论,竟有人诬蔑我是“朝中有人”,他们那颇诡秘地疑问伤透了我的心。说句实在话,我没有任何亲友在任何编辑部工作……而要老实交代,那就是我对生活的热爱,对文学的痴迷,只要有此两点,就会发现许多不起眼的事儿像珍珠般闪闪发光;也定能用闪闪发光的珍珠去打动编辑们的心。
到了2002年,我结集出版了我的第一部散文集《月下小品》;到2004年,我出版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历史小说《侯景乱梁》;到2005年,我用稿费买了电脑和打印机,开始了我的电脑写作,那敲击键盘的“笃笃”声在我听来实在是一种最美妙的音乐,我焚膏继晷夜以继日地奔波,我一心想着把我的新作品捧出来敬献给读者,正如我在我的长篇小说《侯景乱梁》中说的:“我是想一点点把心掏出来,掏给我的读者朋友。我想,从一个诚挚的、作者心灵中流出的东西,是否会流进读者心灵中去,我不得而知,但我充满了希望”;今年4月12日,我上了网,向《榕树下》进军。但我申请“用户名”时却改了好几次,直到我用真地址真姓名才得以完成。我也惊讶我的速度,譬如说仅在短短的不到一月的时间里(4月14日到5月13日深夜),《榕树下》已经刊发了我52篇文章,我的足迹几乎游遍了榕树下的各个角落。有时候,我在一天里竟将6——7篇小文章收进自家的囊中。特别是“尺素寸心”、“心灵感韵”、“逸尘谷”、“草根文学社”等社团的编辑们对我宠爱有加……
今年四月底,我应邀参加了山东省组织的“百名作家鲁南行”采风活动,与会的杨桦明先生向我介绍了《池塘边》文化网站。4月30日,我开始注册咱这网站,迄今也不过半月时光,我每天都在拼命地干着。很有可能我的这种“拼命三郎”精神引起了池塘边编辑和各位文友的注意,“春风妙语”女士首先发现了我这棵满布着皴皮、疙瘩和窟窿的老树,继之“子敬”副总编又竭力拉我加盟,我从来都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一个在人生旅途上“偏往虎山行”的人,一个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一个被妙语编辑妹妹戏噱的”老顽童。实在推托不过,就答应下来了。但我刚上网不久,操作技术都不过关,又岁近六十,也从未学习和接受过人家的指导,我们学校搬迁到县城以北十多里的地方,我仍居住老校,困难重重、请教无门啊!自己就凭着还不算太笨的脑袋瓜应允下来了,多亏“春风妙语”这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文妹(其实我应该叫文姐才行,怕她说“你嫌我不老是咋的?”)呢,当我知道了她的医生职业之后,我更加感激她了,你想,多累的工作啊,还不厌其烦地“手把手”(虽然相距遥远,可一天发来好几封短信)地教我,直到我会做编辑为止。在交往中,她的幽默、风趣、善良、机灵不断地感染着我,我觉得我年轻了二、三十岁。所以,我的愿望就是在《池塘边》扎下根,做一棵《池塘边》的小草(或者说老草更合适)足矣!
是的,人总得有梦的,就如同今天我在给一位青年朋友写“编者按”时所说的“人生旅途有梦追着就好”。在给另一位作者的“按语”中,我还引用了《文汇报》著名编辑潘向黎先生给我的启迪“无癖未必真豪杰,有癖如何不丈夫!”对文学的痴迷难道不是个“好癖”吗?
在敝文发出之前我还荣幸地收到了驻站作家“路漫”先生的短信来访,他很谦虚,说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还有,我在翻阅读者对我所编发的文章评论时,看到了“月儿弯弯”文友的送花,她在我编辑的一篇文章后面的评论里说:“对了,忘了说,编辑也认真,编者按写得好!此花送给此文的编辑。”我刚做了不到四天编辑(我宁可认为是个实习编辑),就接受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除了由衷地感谢以外,就只有踏踏实实地做下去了,真的,我虽是个急性子,但办事很认真,这一点,妙语女士可以作证,当我的第一篇“编者按”发出去以后,看到了几个错别字,这不符合我的一贯做事原则,非常惶恐,除了向作者道歉外,赶紧向“春风妙语”编辑请教,还亏她给我把错别字改正了,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好了,我的眼皮睁不开了,昨夜,我编辑到两点(属于今天),又为山东的一家省级刊物写了点东西,只睡了不到5个小时,家人总埋怨我是个“疯子”呢!可我心甘情愿。
但愿这种对文学痴心不改的梦常常攀扶我清瘦的身影,时时叩击我纤弱的心钟。
并谨以此文献给《池塘边》那些帮助过我和将要支持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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