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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五篇

(2021-03-08 09: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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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五篇

旧作

原在榕树下

部分在新浪博客

文学

分类: 文辛散文

                         散文五篇

          散文五篇

          

          刘福新


说明:这些散文都是报纸发过的,记得后来又转发到【榕树下】(全国最早最大的文化网站,总社驻上海),可【榕树下】早已关闭,我的文章也就不好查寻了。其中的一部分已经在新浪博客落户,但也是从榕树下复制过来的,格式很乱。考虑了一下,有重新发布的必要。这五篇散文,若有重复,以今天发布的为准,以前的博文重新编辑,设为“私密”。


                     散文五篇

                                            草趣

   今年夏天,我到昌乐的高崖水库住了几天。有天下午,看到水库边长着许多叫不上民名来的植物,这些多姿多彩的草,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请教摘豆角的一对夫妇,“大哥大嫂,这都是些什麽草?”男的告诉我,“你手里捏着叫‘打驴把棍’呢”。我说:“是了,茎杆又粗又长,掰下来赶驴拉车挺棒的!”我闻了闻盛开着的黄色白色的花儿,有股淡淡的苦味,但与米蒿的味道又有明显的不同。还有种草,女的告诉我,它叫水公棵。我开玩笑说:“既然叫‘水公棵’,为啥还开花结籽呢?”夫妇俩被我逗的呵呵大笑起来。细看这种草,叶子又窄又长,好似河边野蓼子,而花又似狗尾巴草的花。岸边长得又密又阔的是一种豆绿色的草,它匍匐在地上,大哥说它叫“掐不齐”。我有点怀疑它名字的可靠性,大哥说:“你掐掐试试就知道了。”我真得弯下腰来,用指甲一掐,叶片里果然呈现出参差不齐的样子。还有种草,叶片亦是豆绿色,开小米般花儿,那对夫妇也不知叫啥名。这种草的花籽如 同猫牙状,又酷似冲天小炮弹。我伸手去摘,不料手被弹了一下,忙缩手,以为虫子作怪。惊余,细观,认定是种籽所为,再采,弹力轻了。可再去采另一朵时,手指又像上回被弹了一下。于是定睛看,方知是手一触,那肉眼难察的黑褐色花种便弹出了壳外,甚是有趣。

心想,有生命的东西,细细观之,趣味无穷;细细研之,回味不尽。地球给了它们生命,当然是人类的朋友,与它们相处,无须设防,你有趣味,尽可享之;即使那有毒的草儿花儿,亦可研究它,让它为人类服务。尝读李时珍《百草纲目》,亦试着对所睹草类进行解析,此真生活之雅趣也!

       刊于《潍坊广播电视报》20031126“闲暇时光”


                    散文五篇

                                        鬼狐情未了

     忽然想起,中国文学作品中的鬼狐,大体上是美丽艳绝、动人异常的。那个“写鬼写妖,高人一等”的蒲松龄老先生,他笔下如过江之鲤的女性鬼狐,那样多彩,那样鲜活,那样有个性,那样有质感,对旧儒生来说,真是不可思议;即使今天的名作家,有谁能写出这样鬼狐情未了的文章来呢?更广泛地说,对于一切搞文学的人,假如你不曾精读、细读过《聊斋志异》,终归是算不得“通文”的,终归是算不得会写爱情的。

鄙人去年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又通读了一遍《聊斋志异》,记了三本厚厚的笔记,对坠入情网的鬼狐还是不甚了了。蒲松龄笔下的女鬼:譬如小谢、梅女、聂小倩、连琐、巧娘、鲁公女、林四娘、公孙九娘等;女狐譬如娇娜、青凤、婴宁、红玉、三娘、莲香、萧七、胡四姐、狐娘子等。这些鬼狐女子何尝不是一个个陷娇俏可人、有情有意的人性。怪不得那些男主人公们不畏其异类,反而趋之若骛,娶其为妻,或视作红颜知己呢!

特别那些陷进情网的人与鬼人与狐,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一不美到极致,于是爱个你死我活,难舍难离,不知今夕是何夕……人类真有这么一天,我看死了也值得了!爱情的故事本来多,爱与死,是永恒的主题,于是有《梁祝》、有《义妖传》,还有李益霍小玉,李亚仙郑元和,陆游唐婉,留下了千古风流哀怨事,惊天动地鬼神泣,化蝶成双永镇宝塔或者吐血而死。最令人动容的当属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杜十娘投江当然变成了鬼,但谁又对这鬼不同情呢?戏文中最让人悲叹不已的女鬼是李慧娘,这是个为情而死的女鬼。为了爱上书生裴某,被权臣贾似道割下头颅,死后变了鬼,还念念不忘救助心爱的人。人都死了变成鬼了,想的仍是她哪个郎……

要说狐鬼的爱情,比人间更看重一个“缘”字,你看那蒲松龄老先生笔下的人鬼相恋的故事,不是大致如此吗 ?说到人间爱情,在狐鬼面前就黯然失色了!因为人间的爱情条条框框太多,要求对方束缚对方太多太多,所以有的爱情一生都不起浪头。朝夕相对,怎么也不过电;偶尔惊鸿一瞥,便已铭记一生。但过了电又怎么了,你早成了“私有财产”了,你还不老实着点!国人往往告诫要忠于爱情,屡屡以陈世美和潘金莲为反面教材,竭力维护那早就死去的婚姻,为家人为社会为亲朋为名声,却不能想一想自己生活在痛苦熬煎里……活得太累,反不如鬼狐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我敢断言,托狐喻鬼的爱情更能注解社会本身,更能让人类崇拜得五体投地。总之,鬼狐情未了。

                    刊于《潍坊晚报》2003127“艺文流风”


                    散文五篇

                                             见 梨 林

     老家东面有条宽阔的状如簸箕形的沟,沟尽头是小丹河。沟南侧有片梨树林,上世纪“公社化”以前,它的主人是一个绰号叫“老顽童”的长辈。梨林既靠近丹河又濒临一条千年古道,那融满诗情画意的自然环境和人文情景,在我童年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每当清明前后,盛开的梨花洁白似雪,一树树,一片片,宛如天上的白云,惹人心醉。踏进梨园小径,轻盈的花朵轻浮枝头,香气扑鼻,好似置身于梦幻般仙境之中。顺梨林东行,地势愈来愈低,林尽头有十几棵高高粗粗的,可能是阳光和水分格外充足的缘故吧,花更艳更浓,不由得让我想起一首古诗:“千树万树白玉条,过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着啊,这古诗简直就是故乡梨林的真实写照哪!

倘若下过雨,站于树下,凝望那反射着阳光的叶子上的水珠,煞是有趣。当微风徐来,水珠在深绿、鹅黄、暗红的叶子上滚来滚去,偶尔飘洒下几滴落在脸上,就更惬意。难怪唐朝大诗人白居易把“梨花一枝春带雨”比做美人出浴呢。雨后的梨林也是小动物最欢跃的时刻,不知名的鸟儿轻轻啁啾着从一根枝跳到另一根枝,时而别过尖尖的小黄嘴巴,啄着自己俏丽的羽毛,时而唱上一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梨林与小丹河汇合处有条千年古道,每逢梨花盛开,路过的人必定悄悄驻足,临走时嘴角上还挂着无限的赞叹。人都是爱美的嘛!印象最深的是一支骆驼商队,竟被梨林迷住,就河中打水埋锅造饭,直到午后两点多才恋恋不舍继续登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骆驼,也是第一次在我稚嫩的心灵里萌生了对故乡梨林的自豪。

夏天的午后很诱人。密密的林里,知了竞相奏出高低不同的音符,惹得我们总想去捉它。弄把粗麦面和上水捏几把,再放进嘴里嚼吧几下,得,面筋做成了。把面筋粘在竿梢上,走近树下轻轻挑竿,虽不能回回奏效,却也成绩斐然。有时也用自制的马尾扣去套。那敏感的没等竿子靠近,便“吱吱”尖叫着飞走了,引得附近树上的也仓皇而逃。可那迟钝的,你用面筋粘它,它身子往上蠕动一下,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还有的知了,你用马尾扣套它,它非但不逃,还用细爪蹬踏套扣,直到被牢牢套住,如果是雄的便惊慌失措哀叫起来,而雌的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夏秋之交,不等梨熟,我们一伙童子军早就觊觎上这片梨林了。瞅着主人“老顽童”不在,拣块石子往树上扔,打不着时,干脆猴儿般利索地爬上树,忐忑不安地连果带叶撕几把,慌忙跳下。一次被“老顽童”发现,还好,只不过老远吆喝几声,把我们吓跑了事。

可惜梨林还没有陪伴我走出童年,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它那“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华”的高雅情调,我的心却碎了。“大炼钢铁”那一年,放学回家,突然见到满林狼藉,只剩了一片惨惨凄凄的树茬子,树茬里冒出白里透红的粘沫,弯下腰闻闻,有股血腥味。一刹那间,梨林竟发生了如此触目惊心的浩劫,我感到困顿和沮丧,真得好无奈!

前天,我们“齐鲁作家鲁南行”的采风队伍从莒南进入了日照岚山,住在榴园,这地方有山有水,酷似我老家的风韵,特别是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平地,遍植梨树,虽然梨树不如我们老家的又粗又大,虽然梨花早就开过,但仍令我激动不已……

昨天夜里,我又梦见老家那片梨林了。咳!那片曾恩赐了我童年美好时光的梨林哟!

               2005年《宝石城文艺》第三期


                 散文五篇

                                              乡野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年总回五六趟老家吗?那是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血液中流淌着乡野的气息。

喜欢故乡的晨曦,喜欢故乡的落日,喜欢紫气东升时门枢吱呀、辘轳摇动、袅袅炊烟……

看那,水井旁、沟滩里、断崖下,还有篱笆上的扁豆花伸伸懒腰醒了,正娇艳地举起它的红帆船。那是养育了我的花哟!你看它果实累累,却不会虚张声势,更不会盛气凌人。它在教会我们怎样做人。

乡野上,偶尔会有商人匆匆穿过,间或也看到城市人前来寻找清闲的身影。但,推车打担、耕耩耙耧、点种收割的农民才是乡野中最大最美的风景,他们是世界上活得最辛苦但同时也是活得最踏实的人。生于乡野,长于乡野,归于乡野。没有任何矫饰,与土地极为和谐地融为一体。无论哪个人,你可以嘲笑他的简陋饭食,你可以不屑他的朴素穿着,你可以蔑视他的不谙世故,你可以厌烦他的土言憨语,但你绝对不敢否认,他是黄土地上最真纯的人。倘若你与他不期而遇立于乡野,你会看到他那                                      

黄土般厚重的身躯,能把你对农民的偏见荡涤得无影无踪。

如今农村不断地变化着,特别是新的中央领导班子的“三农”政策,更加剧着农村的变化,旧体制造成的对农民的不公平正在被社会所认同和改变着,尽管路程还很长。

我想我今年更得多回老家看看走走,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总忆起那落一河桃花、槐花、梧桐花的溪流,牛拉着长长的“哞”声,那是画师画不完的 风情哪!当你不经意间看到麦浪滚滚、瓜果满架,黄灿灿的谷穗在风中向你点头示意,红彤彤的高粱热烈奔放直插天空,拖拉机、收割机、脱粒机发出阵阵轰鸣,仰首是春,俯首是秋,那更是诗人写不完的喜悦哟!

真的,每次回老家,总能极其自然地融入乡野,至情至性地活一回,那是因为我血脉中孕含着乡野的气息……

                              刊于《宝石城文艺》2005年第1


                     散文五篇

                                     岱南仙境——峄山

     东岳泰山之南、亚圣孟子故里邹城境内,有一座幽洞遍布、巍峨耸翠的峄山。它以山耸、石奇、洞幽、,赢得“齐鲁秀灵”、“岱南奇观”之盛誉,深得游人喜爱。峄山之名,来源于古传说,远古女娲补天后,剩了些七彩石,四处乱滚,危及人间,玉皇下旨将其垒起。因其“怪石万叠,山无土壤,积石相连,络绎如丝,故名焉”。

我曾两登峄山,十分惊叹它的神奇和丰厚的文化底蕴。记得头一次是从南坡上山,迎面有片苍翠的松柏林,有儒家书院旧址,传说这里是孟子读书之处,东面不远,有孟母“断机石”可为佐证。那传唱到今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传说也是在峄山同窗共读、结下生死缘的。转而东行,有“孔子登临处”,踏着当年孔圣人的足迹,蜿蜒而上,岩缝狭窄,须侧身方能挤过,同行的昌邑一中林娟女士被岩石夹住 ,我与青州二中李瑞玮、潍坊市教研室马秀生等人好不容易才把林女士拽出来,但裤子撕破,没办法,转回到西边一尼姑庵中借了针线……峄山是儒、道、佛各家的福地,有庙宇72处,先后形成了白云宫、南华观、太平兴国寺、峄山书院、碧桃庵等16大建筑景观,让人目不暇接。道家创始人李耳曾在此修炼,称峄山为“妙光洞天”;继之而至的佛僧名之为“峄诗之庵”;儒家更在此设学讲经。

来过峄山的孔子、孟子、司马迁、李白、苏轼、董其昌、郑板桥都留下了美言佳句,更有文人墨客撰文留碑,计有历代碑碣70块,悬崖题刻300余处。当今著名书法家杨萱庭先生所题“鳌”字,红漆描绘,镌于主峰南侧石壁,字高15米,宽8米,笔画粗13米,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汉字石刻。自秦始皇之后,历代皇帝无不慕名而至,刘邦、唐太宗、宋太祖都曾御驾峄山,或封禅祭祀,或探古揽胜,或寻找长生不老仙药。

峄山最晃眼的是石头,随处可见千姿百态的怪石,似人似兽、似虫似花。峄山令人神秘莫测的还有奇洞,洞洞相连,千回百转,大者如庭,小者似穴。可以穿洞上山,可以穿洞从山前至山后。夏秋之交,白云聚于洞口,置身其间,有飘飘欲仙之感。怪不得有清代诗人吟曰:“石围深洞挂山颠,飞泻凌空何代仙。我欲拂衣从此去,乘云游雾不知还。”

                    刊于《潍坊广播电视报》2004526日第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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