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年除夕(丁酉年春节记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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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年除夕都露一手八口人大团圆祥和幸福的年夜饭杂谈 |
分类: 刘氏家族 |

只说六句话。
第一句,今年春节我家八口人大团圆,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儿了。我也晒晒我家的幸福吧。
第二句:儿子、儿媳、孙子、孙女昨日过来的都很早,须知,他们都有各自的小家呀!我也拍拍我家的和谐吧。
第三句:贴对联一类的活儿一般是由大儿子和孙子负责,小儿子打扫卫生,连我居住单元的电梯都扫了擦了。儿子干好事很自然很主动,绝不勉强绝不做作,这也能代表我家的家风。
第四句:前天回家祭祖的时候,儿子孙子孙女就约好了,每个人露一手,到厨房炒个菜。昨天,儿子孙子孙女都履约了——于是我家三位主妇(老伴和两个儿媳)稍稍地轻松了点儿。年夜饭我还说了一句话“与俺两个闺女碰杯酒”,是朝着两个儿媳说的。
第五句:我家的年夜饭准备的早,所以吃的也早。我家八口人都不喜欢大鱼大肉,专炒清淡的菜。或许是因为大家都赞赏今年除夕的改革,或许大家都觉得菜肴可口,吃了个精光。大儿子炒的咖喱鸡,小儿子炒的芫荽,孙子炖的鱼,老伴打理的一盘驴肉(蘸蒜泥),都很有滋味。我最后也弄了个“老虎菜”——1997年秋到山海关参加学术会议时知道的这个名字,原来山海关的“老虎菜”就是大葱、辣椒、芫荽拌起来了。因为辣椒和大葱都是辣的,而且是“生拌”,许多人不敢吃,就起了这个吓唬人的菜名。其实,这个菜是我家乡再普通不过的“拌咸菜”。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过年我经常炒菜,除了大葱、辣椒外,我还添加了芥末、姜丝、蒜末,我对亲戚自诩为“刘家私密菜谱——五辣飘香”,那辣椒不是生切,是烤熟了的,主要的味道取自辣椒里边的种子。
第六句:趁着“讲菜肴”的机会,介绍一个美味——蒜臼子捣大葱辣椒。别听这味菜肴很平常,也很容易做,其实如今真不好做,因为失去了原有的条件。大葱和红辣椒放在大锅锅底的外延,被冒出的火燃炙烤着,烤的里面透了,大葱和辣椒都散发出不同的香味,用刀稍稍切一切,放进蒜臼子里,掺上少许盐,捣成很黏的浆糊状,最后可以滴上点儿酱油,那个香啊,给个亲王也不换!为什么说现在没条件了?你想呀,谁在城里烧大锅,谁还生着炉子(放在炉子底烤也很好,炉膛里的很烫的灰砟落下来,将大葱和辣椒埋起来,效果也不错)呀?这一味刘氏家族传统的美味“蒜臼子捣大葱辣椒”眼看传承不下去了,每每与老伴谈到这一味菜,万般感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