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槐香阵阵扑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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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29日傍晚,我在电脑前累了,走到了客厅,再踱到阳台。阳台的窗扇是敞开着的,蓦然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扑来,正在怀疑哪儿来的这股香味,就望见东边昌乐一中校园里的洋槐花开的灿烂如白缎。一生(应说“大半生”,但也可以说“一生”,因为六十八岁了)里闻到的槐花香大致可以记得起来——
故乡小埠前东沟里那一溜陡崖上的洋槐树,那是一条胡同里对门三妈家的产业,少年时节,我不怕棘子扎腿扎手,爬树不少,摘槐花也就比别的孩子多。
2000年那年春天,我与老伴各骑一辆自行车载着孙子孙女,到了东山王那棵路边的又粗又高的老槐树下,我想试一试自己的身手,就脱掉了鞋子往上爬,直爬到最高的树枝上,摘槐花当然不少,脚底下也被洋槐树的棘子扎了好几个眼。孙子梦溪那年六岁,孙女梅溪那年三岁,在树下欢欣鼓舞,亲眼目睹了我这当爷爷的“宝刀不老状”。
马宋水库那儿有一段,每逢洋槐花盛开的季节,即使坐在车里也被槐花的香味勾引得情绪高涨,恨不能捣破玻璃飞到槐林里大口大口吸吮几分钟。你还别认为我是在夸张,真的有一次是这么想来。
高崖水库库区有一大片槐林,洋槐花盛开的季节,我也去过数次,那种走在槐林里的感觉倍倍棒,但我一直没写出刚刚故世的昌乐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朱彬占老弟那样的散文作品,可我的感受总还是有的。近年来,高崖水库这片槐林不知染上了啥病症,颇有些萎靡不振的败落迹象。
可能是大前年(我现在打着字,忘记是2013年还是哪一年了)吧,我与孙笑山老兄拍完了响水崖,又从响水崖村东回昌乐城,响水崖村东的小路上,洋槐花盛开,洋槐花的浓香阵阵袭来,要不是孙老兄急着回家,我当时就想到一棵洋槐树底下躺几个小时,或许梦里会晤一位槐花仙女……
4月29日傍晚,当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后,我毫不犹豫地下楼,出东便门,到了昌乐一中第二层大门,门卫不认识我,我也懒得答话,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在昌乐一中校园内给孙笑山老兄打手机,意思是现任昌乐一中校长黄发国也该请我吃顿饭了,但孙老兄与我性格相左,不肯为我传话,也就只好作罢。
拍到院士路西端的时候,淡淡槐香的变成了浓浓的槐香,浓得简直让我发狂让我窒息……其实,这槐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恩赐,我1962年考入昌乐一中,因命运的捉弄,继母一直很吝啬一星期一次往学校里捎的辣疙瘩咸菜,一个辣疙瘩用菜刀劈成四块,我只能带着四分之一返校,顶多吃到星期二就吃完了,余下的四天只能自己想办法,这些洋槐花就是我的“高级咸菜”了,很简单,吃饭时用开水烫一烫摘来的洋槐花,攥一攥,将水分去掉一部分,搅拌上一把盐,就是我的美味佳肴了。可洋槐花只开一段时间,我也就只能享用很短的时间,只能从喉咙眼里渗出一声叹息——咳!
好了,不说了,请看我在昌乐一中校园里拍摄的洋槐花盛放的片片。
【编后】
原想将此文写成一首诗或词,的确已经好久没有写诗词了;之后又想将题目拟为《楼上闻香味,园中验情真》,或者是《香味袭家居,槐花自园中》,总感不妥,最后定为《槐香阵阵扑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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