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北岩黄村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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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北岩黄村纪事
刘福新
采访黄村已经整整二十天了(今天是 10月28日,去黄村是10月8日),这篇博文之所以迟迟未发布,是因为不好动笔(现在是打字,不好动键),在黄村的历史人文地位问题上我是有愧的。具体地牵涉到“昌乐八景”之一的《黄村黍熟》。前些年关于明清两位昌乐县令的七律诗《黄村黍熟》(昌乐八景之一)的具体地址有过争论,也就是争论“黄村”这个村庄究竟在哪儿?是北岩的黄村还是铁路北的龙角村和于留村一带?本人与阎敬禹为代表持“龙角于留说”,而王庆荣等人持“北岩黄村说”,这些争论虽然没有发展到互相抨击的程度,但毕竟影响到昌乐文坛。我的主张怎么来的,这牵扯我的家族名称“营陵黄村刘氏”,“营陵”是昌乐的古称,“黄村”指的是今天的龙角和于留(原属朱刘镇,今属昌乐开发区)一带。我在许多纸质报刊以及网络上都说明黄村就是今天的龙角和于留,在几次文学沙龙和文艺座谈会上,我都持“龙角于留说”,阎敬禹是坚决支持我的昌乐文艺界人士之一。阎敬禹何许人也?他是昌乐县美术家协会主席,古文底子很厚,撰写了许多昌乐县古代名人的文章。他还是昌乐第一个文艺刊物《宝石城文艺》的编辑委员会委员,所有封面绘画和插图皆出自这位老先生之手。本人因忝居《宝石城文艺》顾问之位,故而有许多会面和讨论的机会。
这件事情争论好多年了,已经冷忘了,今年旧历年(癸巳年,鼠年)正月十九(公历2013年2月28日)那天,我的老同学(昌乐一中初十八级二班)王培元请我到他家赴宴。俗话说,没过二月二还是年,正月十九喝的还是年酒。席间,与我同是《宝石城文艺》顾问的王庆荣又提到了“昌乐八景”的黄村,并一再邀我去他家看一本资料,在王培元宅第酒足饭饱后又挪至王庆荣府上,王庆荣这位昌乐一中学弟(他比我矮一级)拿出了一本明朝的昌乐县志,翻到了关于黄村记载的那一页(他早有准备),我虽然带着浓浓酒意,但也依稀看出《黄村黍熟》里的那个黄村无疑地是指北岩黄村。当时,我就说了一句话:“这件事儿是我错了,以后不论何种场合我会郑重声明的。”本人说到做到,有好几次文坛聚会我都在这个问题上有所检讨。从此之后,亲自到黄村采访就成了我的愿望。10月8日,在水长流采访了制作风箱的老艺人之后,我提出要去黄村看看,学生兼本族同辈的刘祥利驾车,老同事葛有德陪同,我们一行三人到了黄村。
插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就在我采访北岩一带(过去是北岩镇,现在是乔官镇,但当地风俗还是叫北岩)村庄的时候,我的博文评论栏进来了一位网友“洛国家声”,正是由于“洛国家声”的出现,我所采访的北岩许多村庄相继获取了许多珍贵的第一手材料,我从他在“评论栏”、留言板“,特别是“纸条箱”所发的资料里,隐隐地觉出这位网友的原籍就是北岩黄村,后来我们在“纸条箱”(相当于腾讯网的“QQ聊天”,是私密交往工具)的交往越来越多,他给我发的资料估计也有五千多字了。我非常感谢这位原籍黄村的新浪博客好友,至于他不想公开谈原籍黄村,当然是有其苦衷,我从他诉说的苦衷里也深深觉得这是一位人品很厚道的才学之士。因之,我的博文也就不再出现他的原名。
根据这位新浪好友的指点,我记住了一个耄耋老人的名字——程天祥。说来格外凑巧,我们从南边的公路进入黄村,拍下了两幅图片——黄村的南北大街,我嘟囔了一句,“得找个有黄村字迹的标志物”,忘了是葛有德还是刘祥利说的了“南边有个卫生室”,我返回朝南走,拍完黄村卫生室,猛可里看到路西庄稼地里有个老者,我急忙过去采访,不料这位老者立即动问:“你是不是刘老师,是不是叫刘福新呀?”我一愣,立即想到了程天祥这个人名。一问,果然是他。程老先生很爽快,扛起头就走,边走边说“到我家里喝茶去。”我为何称他老先生?因为网友洛国家声已经向我不止一次地介绍他了,这位曾在夏辛村任过教的老师是位老知识分子呢。
到程家落座后,86岁的程天祥老先生又说出一件很有趣的事儿。他告诉我们:“我原想到北坡里去干活儿,听到我家树上有喜鹊叫,心想一定有贵人到了,就转而到了村南地里,因为村南靠着公路。”我前边说的“格外凑巧”也就巧在这里,若不是我返回拍卫生室,若不是我一抬头看到西边地里的老者,要想问起来找起来那可就费劲了。
我在程天祥老先生的院子里开始了正式采访。据程天祥老先生介绍,现简要叙述如下:
关于黄村的村名来历,程天祥老先生早已写在一个本本里,与《昌乐地名探源》一书差不多。《昌乐地名探源》载:“黄村,曾用名滕家庙,行政隶属北岩镇,位于镇境西北部。元代,滕姓在庙旁立村,取名滕家庙。明代以本村盛产黍谷,成熟时一片金黄,得名黄村。”而程天祥老先生本本里写的是(见图片):

谈到黄村的地理形势,程天祥老先生很自豪地说,黄村的村东头分出了两根主道,从两根主道又分出了两根,加上通到黄村的斜道,共有五根,叫“五龙口”。为什么明朝和清朝的昌乐县令都来过黄村?这会儿我全明白了,这个黄村是昌乐县令觐见青州知府的必经之地。这里是个很难得的小平原,黍谷一熟,遍野金黄,好不美丽,谁到了此处不驻足才怪呢。
关于最早的村名滕家庙,程天祥老先生回忆说:“黄村原来是有一座庙,就叫滕家庙,供着菩萨,住着道士,种着两大亩地。”我与同行的葛有德、刘祥利都感到这件事情很蹊跷,既然供着菩萨,菩萨是佛教的,却为何住着道士?另外,我心里还有一个迷惑,“庙”是供养“神”的,为何供着菩萨?或许村人未必将“神”、“仙”和“佛”分开,或许村人将所有的有异于民房的建筑物都称为“庙”了。
此文已经够长的了,我在键盘上一个劲儿的敲着也实在敲累了,大家一定也看累了;不过,诸位网友还得静下心来,还有明朝和清朝两位昌乐县令的七律诗需要打上,若不如此,这次黄村采访就不圆满。
“昌乐八景”之一 《黄村黍熟》
明
昌乐县令
于子仁
秋风田野说嘉禾,井里丰穰九里歌。
暮雨人家蒸酿熟,日晴宫府运输多。
紫荆门下眠黄犬,桑枣园林晒绿蓑。
向晚一声何处笛,牛羊群队下山坡。
“昌乐八景”之一 《黄村黍熟》 清
昌乐县令
贺基昌
十里平畴广陌连,挥锄负耒事悠然。
隔林窈窕辛夷坞,繞岸参差好畴田。
百亩中分思靖节,一樽清引忆青莲。
每因俭岁恒忧稼,从此频书大有年。
(键盘敲字,眼睛已经很累了,两首七律恕不解释)
2013年10月28日20:19完稿
1、现代黄村的一条主要南北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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