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街堵路路泥——昌乐县城南街道北寨村采访纪实(上)
刘福新
北寨一直留在我少年的记忆里,那是1962年暑假,我从边下高小考入了吴家池子中学。吴家池子中学即昌乐一中,但那时候老百姓都叫吴家池子,连后边的“中学”两字也省略了。从此以后便开始了长达三年的背“趴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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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指窝窝头)生涯。北寨是我上学必经之路,村东南有一大片梨树林是我中途歇脚的固定地方。有时候也沿着公路(原先的公路在今天公路的东边)进入北寨村,北寨村往昔有两个自然村,中间相距一大节子地,记得有几个比我矮一级的边下高小同学,现在只记得刘化义、董培彦两个名字了。刘化义的家就在最东北角,那时叫小北寨,我从那儿朝东再朝北就进入黄埠村的深沟(小丹河畔)了。上了吴家池子中学后,我还利用自己编顺口溜的天赋,编了这么几句:“七里沟子北南寨,过了边下小埠前”,这个顺口溜就不是走小路而是走大路了,因为我也经常与要好的同学走大路,那是为了一路上有个倾诉的伴儿。于是乎,这个顺口溜也就从我嘴里产生了。请读者注意,这不是我上学走的小路,走小路过了北寨还有黄埠、岳家庄、城南萧、吴家池子村。不论走小路还是走大路,我上学所经过的村子,北寨正好在中间,这也是为什么我总在北寨村后梨树林歇脚的原因了。
据资料,北寨分为两个自然村,小北寨居北,大北寨在南,行政原属南郝镇,今称城南街道。明初洪武年间,董姓由山西洪洞县迁来立村。相传大将韩信破龙且前,曾在此处驻扎两个营寨,本村称北寨。清朝初年,刘姓在村北立村,称小北寨,此后遂有小北寨与大北寨之分。
另据采访,小北寨与大北寨基本上连为一体,也仅有一条东西街道作为大体上的分界线。我询问了姓氏情况,几个农人告诉我,小北寨有三姓:刘、岳、杨。大北寨姓氏不少,有:董、岳、周、邵、孙、刘、吕、王等姓氏。
前天(7月21日)是个难得晴朗的天气,上午我就“蠢蠢欲动”,下午更是按捺不住,挎了相机包下楼到利民街等公交。可没料到,我对此次的采访感到了沉闷甚至忧伤,因为我看到北寨这个一向熟悉的村庄让我不敢认了!我明显地看出,村民们目光里射出的大都是无奈、痛苦和愤怒。
北寨村民们的目光里为什么射出了无奈、痛苦和愤怒?当你一走进村中就立即明白了。如今的北寨村给我的感觉是:街街堵,路路泥,进不来,出不去。有个村民哭笑不得地与我讲:“我们村里进来五个小偷保准抓住五个,因为小偷没地方跑。”这虽然是个笑话,却让我看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现实,这个村子到处堵着,根本找不到一条可以顺利经过的胡同,按老百姓说的就是“到处都是‘死胡同头’,走到哪儿,哪儿碰额头。”我就奇了怪了啊,怎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里堵,那儿堵,人走不出去,水更流不出去,一到雨季,村里岂不成为死水潭?添堵哪!堵心哪!咳——这个北寨村的村干部都干什么去了?
按照昌乐县城的分法,东西叫“街”,南北称“路”,“街街堵,路路泥”用于北寨村完全符合。关于“泥”我就不讲了,请看我拍摄的图片。
1、7月21日14点49分,我到达了北寨,这里有个站牌叫“小北寨”。也就是北寨村的北端。
2、这是我下车后遇到的第一个北寨村民。她说要打农药去。
3、这是我拍下的北寨村第一个建筑物——百兴超市。这里还算干净。
4、问了好几个村民,知道这条东西路就是小北寨和大北寨的大体分界线。
5、我随便地进了一户人家,因为这户人家的大门洞里绿意盎然。接着,我给一对老年夫妇拍照。从这户人家出来时,我的心里还是明朗的,因为7月21日下午,天气格外晴朗,半个月里找不出这么个好天气。这时候我刚刚采访,总想看到村民眼里幸福的光,总想看到“三个昌乐”的大好形势!

6、刚拍完照,一抬眼,就在这户人家北边不远处有一个院落,是村支部和村委所在地。我一愣:昌乐县城南街道北寨社区居民委员会就在这里呀,具体来说是位于小北寨村内了。我到里边看了看,没有人影。但院子内外的卫生让我一震,北寨社区委员会就是这样干工作为村民服务的呀?
7、北寨首脑机关的屋山头新铺了些旧柏油路面的水泥混合物。看来是防水措施了。
8、路面一片泥。
9、正在拍着,开过来一辆车,小伙子不知我是干什么的,朝我伸出两个手指。
10、我朝南走。这条街上有个超市。我在这里坐下来,询问村子里的姓氏分布情况。
11、你看这条主要的南北路。这里就是原先的公路所在地。
12、垃圾桶是有,但没有倒垃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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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吧,看吧!
15、到处都在堵着。我真相信村民的话,小偷一旦进了北寨村,是绝对滴跑不出去的。
16、村民们意见太大了。“快给俺庄曝曝光吧!没法走了,没法住了!”
17、县里的头脑们,街道里官儿们,你不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来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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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是根据村民给我指出的地方跳舞似的走过来的。我一看我的鞋,好似我也做了思想准备呀,这双系着鞋带的旅游鞋即便是陷进了泥坑,鞋子也掉不下来。
20、有人指给我看,“来了个当官的!”就是与我交臂而过的这个人。我问他:“你们这村里都是泥,不管管吗?”不料他说了一句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村里都是泉子。”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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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好几个村民告诉我,这是条主要的南北路呀,可东面西面几乎都堵着,要绕很长的路才能走出去。不得不走这样的路——两个屋山中间的狭窄小道,里边都是脚印。诸位读者,您见过这样的路吗?
23、这是我转了一个大圈,走到这里,从西边拍摄这条让人心里郁闷的路。
24、积水的地方成了湾成了潭
25、出了大门就是水,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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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一条好好的路又堵住了。如果再继续倒垃圾,这里就走不动了。
28、这都是北寨村的路呀!堵住了!堵住了!岂不是心里添堵吗?
29、不是泥坑就是堵,反正让你出不来进不去。
30、又堵住了。
(未完待续,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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