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村庄故事)埠南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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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村庄故事) 埠南庄轶事
刘福新
说起埠南庄,我还是比较熟悉的。1971年10月至1973年10月,整整两年时间,我在南郝公社龙旺联中任教。龙旺联中的名字源于学校北面不足百米有一村叫龙旺官庄。但彼时我在的龙旺联中一带却有几个大村很出名,譬如联中略偏东南的韩信村,正西的埠南庄都是大村。埠南庄在民国年间非同一般,潍县行署专员兼昌乐县县长张天佐有一个团就驻扎在这个村子。该村有坚固的圩子墙,只有几个狭窄的排水洞与外部相通。人民公社建制时期的“片”就设在此处,与之相关的“诊所”等医疗机构也设在此村。1971——1973年,埠南庄支部书记叫张春玲,副支书是徐义邦。诊所主治医生娘家是本村人,叫徐慧云,还有一位护理医生叫臧芙蓉。
埠南庄师资力量比较雄厚,起码在埠南片是拔尖的,那时候我所教的初中学生中,头几名都是埠南庄的,而另一个大村韩信就差一点儿。据我分析,埠南庄学风很正,所以学生各方面的素质也就高于其他村庄。记得小学校长姓徐,好似是复员军人,还有老教师朱瑞金等。那时候,联中领导小学,每逢星期六下午都到我所在的龙旺联中开会,所以与埠南片每一个村的小学教师都很熟。我这人历来不怕累,又好交朋友,与各村的村干部关系也十分密切。我的教学生涯中,龙旺联中时期对我来讲是举足轻重的。
到埠南庄家访时,曾多次见过圩子墙。清晰记得有一天到埠南庄家访,恰好遇到在昌乐县新华书店工作的徐瑞云先生,他陪我在西圩子墙转悠了好长时间。那时候西边的圩子依然存在,站在圩子上,情不自禁地会想起某些人所讲的故事。譬如国民党潍县专员兼昌乐县长张天佐属下有一个保安团团长,这人叫赵仲诺,是个“咬舌子”,平日里说话,“撒”和“杀”不分,许多无辜群众动辄葬送在赵仲诺的口齿不清里。
埠南庄一带流传着国民党赵仲诺许多血腥的故事。从《昌乐县志》可知,赵仲诺盘踞埠南庄,势力跨县区,1946年5月12日,赵仲诺率部500余人进犯尧山区(青州市);同年,赵仲诺还抓捕昌乐县独立营战士,活埋在桲椤林子(临朐县)河里。那时候,抓到所谓“共党嫌疑”就拉到村西北的河滩(尧河),不是活埋就是砍头,无辜的老百姓也不在少数。
虽说是国民党部队,但张天佐治军很严,对于军队内部违犯军纪也是决不姑息。赵仲诺手下有个专门行刑的刽子手,刽子手有个当兵的朋友也犯了军法,要处决,这个眼看被处决的国民党士兵与刽子手说:“咱俩相好一场,我只恳求你一件事,行刑的时候,麻利着点儿。”意思是不要让他活受罪。结果,这个刽子手因为是朋友,下不了狠心,手直哆嗦,砍了十几刀,那人才咽气。
上边这个故事,是电话里葛有德老同事与我说的,葛有德还说了一件事,共产党军队眼看打到昌乐边界,驻扎在埠南庄的国民党部队夜里格外小心,用铁丝缠了棉花蘸上豆油,在四面的圩子墙点燃,夜如白昼。当然,这是挽救不了国民党兵败如山倒的颓势的。
我与县政协文史委主任肖广德进入埠南庄时,已经近午,所拍图片不多。因为埠南庄与北边的西庵、南边的高村已经并为一个支部和村委,特地拜访了支书刘有起。午饭后,顺道采访了前池子、后池子和高村,待到返回埠南庄时,天色已晚,光线很差。另外,埠南庄的圩子墙已经荡然无存,兴趣顿减,匆匆补充了几幅街景便作罢。
埠南庄,曾用名刘家庄,行政隶属昌乐县城南街道(原属南郝镇),位于街道辖区西南部。明末,刘姓自益都城(青州)迁来立村,初名刘家庄。清代,因村北有土埠,改称埠南庄。但我看到的牌子却是“埠南村村民委员会”。不过,当地人一直称为埠南庄。
至于姓氏,据现任支部书记刘有起告诉我,埠南庄有五大姓:张、徐、刘、陈、周。1971年春天,我在边下联中任教时,埠南庄有我两个老同事徐明邦、张启迪。另外,我到龙旺联中任教期间,这五大姓里都有我的学生,有出息的不在少数,其中有一个叫徐瑞美,我在龙旺联中任教时是我的排球和篮球队长,我在官庄联中负责期间是我的属下,我在南郝社中(高中)任教期间是我的同事。如今有个新浪博客好友,他的网名叫“金樽月”,他的真名叫張京元。
其余不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