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温馨的乡路
刘福新
见过很多写乡路的美文,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们昌乐那时唯一的刊物《宝石城文艺》发了一篇赵晓东的散文,那散文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球,几经打听,未见作者之面,2003年夏天,我的长篇小说出版前,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赵晓东,没想到他与妻子开了一家打字复印小店,之后,我的小说稿便交给了他们夫妇。一个有文学素养的人打字既快又准确,不像前几个人总是让我改不完的错别字。本想寻出那篇文章看看,书籍刊物压在书橱下,也就作罢。但他那篇写乡路的文却印在我脑子里了。
乡路,一个多么温馨的画面,一个多么富有诗意的词汇。它往往让我联想到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田夫荷锄晚归的意境。它还屡屡让我回忆起少年走过的求学历程。
有人说,乡路是童年难忘的回忆,一路欢笑伴着成长。而于我来说却是百感交集,一路惆怅伴着我长大,此话不是虚言,可能常来敝博的朋友是知道我这句话的含义的。乡路是成长后萦绕在心头的童谣,难以割舍无法放弃,尽管我走出了乡路,接触了世界的窗口,看见了另一个天地。
有人说,乡路是扯不断的纽带,一头是纷乱的城市,一头是宁静的故乡。纷乱中理不清这醇醇思乡意,宁静中剪不断那淡淡念家情。乡路寄托着游子的满腔思念,多少遍朝思暮想,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定格在老家的小路,蜿蜒崎岖中承载着一生的温情。我想是的,每一次回老家,我都坚持多走一走,沉浸在儿时的梦幻中。
有人说,乡路是我们身上的血脉,无论离家多远,流趟着的是浓浓的情谊。乡路是坚强不屈的脊梁,不惧风雨的洗礼,父辈们倔强的脚步,写出了一首首豪情赞歌。是的,庄户人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在乡路上他们却是一步一个脚印,推车挑担,春播秋收,活得辛苦却又活得充实。
如今,乡路宽阔了平整了,一条条主干道将村庄划分得纵横清晰,一辆辆小轿车风风火火地奔驰在城乡之间,现代工具缩短了乡路的距离,但也淡漠了乡亲们的情感,这是不容置疑的。难道你没发现?聚在路上唠嗑的人少了,进城做小买卖的多了,男男女女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谁还有空家长里短?
这次我没回老家小埠前,是到边下街给四姨家四表弟贺喜的。不过,我认为我的乡路不止小埠前,蜿蜒北去三四里,也是我记忆里的乡路啊!
在四姨家酒足饭饱后,我到了连襟家,边下街连襟与我四姨家一南一北,把守着那条最古老南北大街的两头。说来也令人感伤,连襟家的外甥也是四岁遭劫,那年因打链霉素致残,竟成聋哑。这个外甥很聪明,我将其介绍到城里聋哑学校,上了六年学,之后到了寿光市侯镇制版厂当工人。外甥承续了连襟厚道的基因,又加聋哑,性格内向,羞于见人,但见了我时那种兴奋溢满脸膛。我打哑语让他陪我走走,出村北行,水库、沟滩、树林,都成为乡路的组成部分。为了让这个聋哑外甥自信,我教他摄影,每次调好镜头,寻好景物,我先拍,接着让他拍。聋哑外甥确实聪明,一路走下来,拍摄逐渐上道了。
在一面爬满了植物的屋山前,我又见到了边下街退休老干部刘洪阶,记得多年前,他曾问过我《老干部之家》上《老槐树》一文是否我写的?没等我回答,他就说:“一定是你写的,别人写不出来。”
我问他何以如此肯定,他说:“那文里的‘北岩埠头’是你们小埠前的田地。那文里的‘铁匠’只能是你父亲。再说,这十里八村的,我还摸不着谁写文章吗?”
看天色不早,告别。刘洪阶老人还想留我多聊一会儿。连襟家外甥更是恋恋不舍,我挥手让他回家。沿着一条小丹河边的乡路,我继续北行,不久折而向西,田间的麦子已露微黄了。一阵风吹来,霎时闻得一片芳香。
路北的岳家河水库(也有称南寨水库)水波荡漾,河边树林郁郁葱葱。尤为高兴的是,我走进了那条昌乐境内最古老的公路,是我小时候无师自通编成的那首顺口溜里路径。顺口溜曰:“七里沟子南北寨,过去边下小埠前……”,其实这五个村庄都通公路,特别是从我村小埠前途经边下街再到南寨的这一路段,我走得最多。那路边崖坡的麻冈石,那拐了一道弯的崖岭,那开在麻岗坡上的八宝花,都令我兴奋。踏上乡村这片热土,脚心总沁出一股舒适的快感,一条条绵软的乡村泥土路曲折弯延,好似多褶的丝带,脉连着乡亲串串厚实的脚印,愈加显得温馨。
2011年5月24日匆稿
边下街北头有个大湾,大湾西侧的篱笆和月季花。
边下街里我村只有半里,亲戚很多,我的姥姥家、姑家、四姨家、姨姥姥家、表爷爷家、连襟家都在这里,还有数不清的本族妹妹家和本村远服姑家。在这里遇到了我大伯刘龙文家的一个妹妹(右)。

从边下通往下楼村以及水库的路。当然了,方山也是从这里过去。
水库

路北的小树林
钓鱼者是周瑞成,原籍黄埠村的教师


这条路的指示牌标着一家酒店,如今已经改作了小工厂
蔬菜大棚
这就是已经改为工厂的那家酒店
拍摄每一个景物,我都让聋哑外甥试一试,拍得好了,我就伸出大拇指。这一幅图片就是外甥文杰(乳名)拍的。
这一幅也是外甥文杰拍摄的。当然了,镜头是我调好的,但是取景却是靠他自己。
这就是我正文里说的边下街那位老干部刘洪阶的绿意浓浓的屋山。
连襟家聋哑外甥文杰恋恋不舍
麦田飘出一阵芳香
水库边小树林
远处的水库闸门
没料到我走的那条路被这座建筑物堵住了,幸好那面东墙刚垒了不几层,里边的人说,明天就过不来了。堵住了我行走在乡道上的就是这个建筑了。如今的建筑物好似不在乎堵路的问题。(这是我回拍的)
很高兴走到了那条少年时常走的公路(现在这条路段不是新公路,但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存留)
这个地方基本上还保留着原貌
麻岗岭是我们家乡的特色,这路段的麻岗依然如旧。
南寨水库旧时的那条大坝
上边是后来改建的水库大坝
新大坝铺设了水泥路
没想到南寨南边有一条这么好的路段?几次来都不曾拍下来,这次补上了。
南寨社区在这里呢!上次到杨徐村,知道了南寨社区包括好几个村,有南寨、杨徐、周家庄等。
这是另一条东西街道。
我沿公路北行,要在这里等公交车。
在这个牌子下,最后那辆公交车司机朝我摆摆手,竟然自顾自地跑走了。回家后听老伴说,最后一班车就是不拉人了。
这是路西的一条旧道,原来的公社粮所就在这里。如今这条旧道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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