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题图片:2009年9月27拍于青州花博会)
母亲,请托给我一个梦!
刘福新
看到网易博友秋野写继母的博文,读后百感交集呀!真羡慕这位朋友在失去生身母亲之后,盼来了一位慈祥、厚道的继母,继母待其胜于己出,幼年丧母之后的悲痛却由于继母的无限呵护关爱而获得了上天的愍怜,给其一个贤良的继母。
但是这样的际遇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记得老家胡同里,有两个没娘孩子,一个是我,那一个恰好与我是邻居。那个没娘孩子比我大好几岁,比之于我,境遇还要惨。因为我还有爷爷的少许庇护,而他什么也没有,受的罪可想而知。
有一种情感深植心底却不敢轻易对人提及,有一种思念缠绕于心却不敢轻易的触及,因为我那貌似坚强实则脆弱的情感总要无能为力地面对一些必须面对的处境。也不知何年何月,奠定了“男主外女主内”的格局,衣食住行可都离不开“女主内”呀?不用说别的,单说一天三餐,从没有大胆地坦然地吃过一顿,继母那极不友善的眼光总刺得我心颤,端碗的手也总是抖抖索索。我的童年和少年又是个物质极其贫乏的年代,我只能以我瘦弱的身躯拼命地干活来换取继母稍微和善脸色。“晚妇狠毒胜蛇蝎,枕边谮语无休歇。自己生儿似宝珍,他人子女遭磨灭。饭不饭兮茶不茶,蓬头垢面徒伤嗟。君不见大舜历山终夜泣,闵骞十月衣芦花。”
这是冯梦龙《醒世恒言》中《李玉英狱中讼冤》描写继母的卷首诗。这首诗我在童年和少年虽无法读到,却听到过多次。每逢小伙伴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时,我就扭转身走开了,我不愿意这古代的故事永远地与我粘贴在一起。
一岁半,我不可能记得母亲的样子,尽管我记事很早,四五岁就记住周围发生的一切了。虚岁五岁时,祖母是在大街上拉着我回家后患病的,一病不起。我在失去了母亲后,又丧失了一个最亲的人。迄今犹记得父亲抱着扎了根白头绳的我嚎啕大哭的情景。祖母的得病与一个邻居密切相关,因为我从祖父、父亲以及叔父送殡时指着那个只编了秫秸院墙的寡妇骂。那五十八年前的一幕永远地铭刻在了心头。
曾祖父与曾祖母,我有更深的印象,他们的故世比我祖母稍晚,记得是石榴花开的时候。曾祖父临终前喊口渴,大声喊着我的乳名,要我舀凉水给他喝,我舀了一瓢凉水走到他炕前,可大人说不能喝凉水,从我手里拿开了。
这些亲人相继离去,对我幼年的心灵打击太大了!没想到生离死别竟会那么容易!但是,我记得祖母瘦瘦的身躯,白色的皮肤,尖尖的下巴。曾祖父则是长四方脸膛,在他与我“打花棍”时,棍子中间还栓了把笤帚。可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呀?一点儿都不记得。这让我怎不悲伤……
拖着流血的躯体走过过半的人生旅程,在无数次的欢乐与忧愁、希望与失望之后,那种幼年丧母的痛楚和对母亲的思念,始终盘亘在我的心头.偶然间读到《简·爱》中“我凭宁静的内心接受一切苦痛,人活着原本是为了忍受。”的语句——在这个生死轮回的过程中,消失的、湮灭的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而那种内在的、本质的精神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异度空间里。因此,我在对生死、痛苦感到释然的同时,也深深的感谢我的母亲,感谢她给了我一次生死轮回的机会,感谢她为我塑造了坚强的性格,让我能够在挫折和磨难面前固守善良,去迎接各种挑战。
昨天,我到大街买香烟,突然看到花店人影攒动,立刻想起,是母亲节呀!
由于阴天,气压很低,对于摄影很不利,但我还是迅速转了两条大街,镜头对准了花店以及买花的人。
把心中锁了许多年的哀愁在此刻都释放了出来,并且静静祈求,祈求母亲赐给我一个梦,将梦里的面容让我看到,哪怕一瞬即逝也好呀!也好让我祈祷稍稍有点儿印象的、过世六十余年的母亲在遥远地方接受我的祝福!
2010年5月10日16:03匆此
附:昨日所拍的母亲节图片



遇到了学生徐霞,1987年昌乐五中(二中前身)毕业,我当时是她的
班主任。她的爱人张祥军,历史教师,与我共事多年,如今是昌乐二中教导主任。


这个青年人在买到鲜花之后,我说给你拍照吧,他愉快地答应了。





利民街月亮花坊的老板田海沙急匆匆向医院跑去。我不知她是献给生母还是婆母?

这两个姑娘,她们的母亲就在旁边,可拍照时,她们离开了。

昨天低气压的天气,照片太难处理了!这已经处理好几次了。




要是这位老年人的母亲依然健在的话,这个老年人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这新浪博客编辑框越来越难操作了,字号的大小不由得我呀!想大不能大,想小不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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