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开张与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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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关张小老板文学网站惨惨地悻悻地闭门思过金子坟冢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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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的和关张的每天都有,像开窗闭窗一样平常,只是我们不肯注意它罢了。
近来外出,就遇到许多门前或墙壁上“吉房转租”字样的门店,也可叫做“关张”吧?
关张与开张的人想法大相径庭,这是不言而喻的。关张的认定自己原先走的路就是开张的人即将走的路;开张的只顾高挂起灯笼照着关张人那苍白的脸,只顾鞭炮齐鸣震着关张人那敏感的耳朵。犹如同一时间升起绝然不同的白昼黑夜。
人都有倒霉的一刻。那日我碰见一位小老板,他说他不再是什么小老板,有人使绊子让他上当受骗,悻悻的。又一天,我遇到另一位小老板,她说她不再是小老板,有人挖坑使她摔下去,惨惨的。
某日,我在大街上猝遇一老同事的姑娘,她说她目光短浅,将紧靠大街、人流量很大的商店让出去,自己寻了处不用交税的单位大门内院,原有老客户都寻她不着,生意大跌、一蹶不振。我无言。
另一日,我偶然遇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老板,原先兴隆的小店风光不再,现在靠着炸油条维持一家生活,买卖又不好,看人家在城里开店的购置楼房、开着轿车眼馋得要命,自己连供应孩子上大学都困难,我分明看到夫妻俩面容憔悴,我心想:你们好吃懒做的秉性不改,说不定以后更惨!但,这话我说不出口。
前几天,我曾见到一位小老板灰头土脸向我叫苦,说是因为拆迁好久寻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对他说:“那人家怎么能迅速搬迁营业?你心眼那么活泛,眼看着街道要拆除,为何不懂得未雨绸缪?”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亲戚,自以为高明,一看到某种买卖好就急着随大流,可是老比人家慢一拍。于是,开张——关张——开张——关张,成了家常便饭。我以为他不是没有经济头脑,只是他的经济意识滞后,老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跑,焉有发财的路子?
网站也是同样,若经营不善,开张也就成了关张的必然。2006年我上网以来,经历过好几个文学网站的关张。其中有个文学网站,管理者不仅不体贴不拿薪水的网络编辑们,还冷嘲热讽,编辑们愤而离开,致使网站不景气,很快地处于半死不活状态,我给其归结为“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我猜测被骗了的小老板们是会闭门思过的,但愿这种闭门思过后得出真正的经验教训,失败了再开张。不知怎的想到了某些失意的关张者,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他的“还治其人之身”扩展到所能扩展到的所有人。这就大错特错了!
我同情这些小老板也同情被迫关张的人,但我不能给他们安慰,因为我没有做买卖的经验,况且我从未做过生意。不过有一个问题,那些在自己不幸时盼世人皆与此结缘,就有些小肚鸡肠。有一语叫“智者千虑偶有一失”,但我更推崇“愚者千虑偶有一得”。这“得”如能定在“道”上,那闭门思过的时间就是金子。
对于开张,我由衷地祝贺,小商店、大超市,各行各业的开张者。不仅如此,我时常遇到大酒店前结婚的男女,不失时机地给新郎新娘拍摄过不少照片,我认为这也是人生特殊意义的开张,那“白头偕老”的祝辞就是向一对对新人的美好祝愿。如果他们很快地关张了,我是觉得很可惜的。现在,我抽屉里就有几幅新郎新娘合影,可惜有的不到一年就结束了婚姻历程,开张与关张竟然那么一阵风似地打了个结。这里边也包括我的一个亲戚。
由此悟出一个道理,那些得意的开张者要先将自己读懂,莫要妄自尊大,最好记住一句话——得意者的得意必是坟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