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鱼山与曹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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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阿鱼山孑然一丘曹植墓祠堂雕像薄葬漂泊无已梵天之响文化 |
分类: 文辛散文 |
初,植登鱼山,临东阿,谓然有终焉之意,遂营为墓.
----题记
2008年暑假我曾与老妻携孙子孙女去聊城访友,归来后写过一组系列文章《聊城行》,其中第二篇题目是《参观东阿曹植墓札记》。但《参观东阿曹植墓札记》只是介绍的图片和文字,这篇才算得上散文。
记得到达聊城的当天中午,聊城工商局任职的网友于建军和聊大外国语学院任党委书记的学生张乐方,为我和我的家人接风。当天下午,于老弟陪同我去参观东阿曹植墓。可能于贤弟早就联系好了,车一停,我们即刻鱼贯而入。
细细地打量.看山,不高,却秀,看墓,不大,却雅。正面,山的西麓是曹植的墓,依山而建,营土为穴。
远观一眼后,先去北面的曹植祠堂观瞻,祠堂是一个小院,东西各有跨房,正面是祠堂大殿,座北朝南,幽静而肃穆。殿檐有燕巢数个,燕鸣声声,尤衬其静。正面是一尊曹植半身雕像,坐北朝南,神态安详而威严。对着他的像,我深鞠一躬,心里默默的念诵:陈思王,一个晚你一千七百多年的崇拜者,看望你来了,唯一遗憾的是,我是使用那些被整得缺胳膊断腿的字来诵读你美丽诗章。
在观瞻了祠堂器物时不禁感叹,陈思王生为王侯,而死后的墓葬竟显得有些寒伧,主要是有一些生活用品,陶制的鸡、鸭、狗,陶罐,灶。根据当初平原省的挖掘清理记载,出土的除了这些,还有一点玉器,宝剑一把。骨殖27块,可惜在混乱的年代已经散失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和曹植当时的地位是不相称的,据史书记载,在魏武帝年间,曹操就提出了薄葬的观点,到曹丕时正式执行,可能和这些有关。
出子建祠,有1996年新建的隋碑亭,黝黑的碑身诉说着千百次被拓的历史。碑的内容来不及细看,已有很多字模糊不清。
曹植虽然在与曹丕争夺权力的道路上失败了,但却淹没不了他的斐然文采。曹植一生文学成就巨大,可谓一时之文坛泰斗。救了他一命的“煮豆燃豆萁”和浪漫的《洛神赋》只是为人们所熟知的,或许许多人不知,他的著述颇多,散文、书信、杂论、表疏俱为大成。谢灵运曾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才高八斗,源于此。可惜的是,曹植在失落中走完了生命的历程,谢灵运的运气也不灵,同样死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中。
据查,曹植在东阿的具体时间为太和三年十二月至太和六年二月(即公元229年12月-公元232年2月),只有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而他真正在东阿的时间,只有两年整。也就是他三十八岁至四十一岁的时候。因为在他离开东阿转封陈王不久即去世了,这一阶段可看作是他的“晚年”时期,而他一生先后任雍邱王、东阿王、陈王,死于陈王任上,却归葬于东阿之鱼山。可见曹植与东阿有着不解之缘。青山埋诗魂,诗魂映故都。我觉得研究一下曹植在东阿的思想和创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鱼山不甚高,海拔大约只有八十米的样子。踏着石阶上山,顶有长廊连接的亭子两座。凭高远眺,黄河绕着鱼山转了个弯,如母亲的臂膀环绕呵护着曹子建沉睡的地方。但可惜的是,这种温馨的感觉还没有沉浸多久便有点儿不快,因为鱼山的南面山体已经被挖掘去了一大片,山的完整性已经被严重而永久地破坏了。我想这一定是当地搞土建工程挖石料糟蹋的,看那么陡那么深的壁立山体,不仅让人心颤,最主要的还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宛如见到了我们昌乐县首阳山那缺胳膊少腿的令人心酸模样。
无依的心灵。对于一个濒于绝望的心灵来说,有经声、梵唱的灵魂该是多么恬静和幸福啊。
他把鱼山作为自己的葬身之所,也寄含了他打算把此地作为一生中的最后立足点,不愿意
再如漂蓬一样四处徙迁的心愿。在梵天佛国和经声佛号中,把躯体与青山秀水融为一体,
在当时的他看来,可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